“唔嗯……唔啊……好痛……為什么會這么痛啊?!?br/> 梅麗蘇睜開雙眼,此時,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將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里,她狠狠的抓住陳帆的大腿,“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受過刀傷,槍傷,可沒有一次的痛,能比得上這個,陳帆,你個雜毛!!”
陳帆聽到梅麗蘇突然爆粗口,不由地目瞪口呆,雖然說讓她隨心隨性而為,但是,陳帆沒有想到,她的內(nèi)心,居然是如此的暴躁,宣泄痛苦的方式,竟然是罵人!
聽著梅麗蘇爆粗口,陳帆不由地聯(lián)想到某些文靜的人在床上做那種羞羞事情的時候,會用粗暴的語言來尋求刺激,莫非,梅麗蘇也是這樣一類人?
或許是梅麗蘇罵陳帆的緣故,陳帆施針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痛??!痛死我了!!陳帆,你個王八蛋!!我要把你銬起來,用皮鞭打你??!你怎么對付我的,我就怎么對付你?。 ?br/> 因為痛苦,梅麗蘇的花容甚至變得有些扭曲。
而陳帆則拿起最后一根銀針,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扎我呀,我是警察,什么痛……沒受過,你來呀……扎我??!”
梅麗蘇的臉,變得蒼白無比,汗水,將床的被單全部濕透。
陳帆看了一眼快要熄滅的罐火,目光變得堅毅。
“這是最后一針了,施針的位置……有點刁鉆,我沒時間和你解釋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陳帆說著,手朝梅麗蘇的小腹下方探去。
“你……你要干什么?”
梅麗蘇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可惜,她被針扎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陳帆的手輕輕撩開梅麗蘇的褲子,粉色的內(nèi)內(nèi)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但是他的手依舊沒有停下,而是將內(nèi)內(nèi)往下緩緩拉去,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回音,合谷,神門,曲尺,……就差沖門最后一個穴位了?!?br/> “住手……那是什么地方?”
“嗯……應(yīng)該在你小腹最下端,那個……的上面一點點。”陳帆將銀針在火苗上晃了一圈之后,兩個手指,將內(nèi)內(nèi)往下一拉,將銀針在草原上扎下了根。
“混……混蛋!”
梅麗蘇羞怒著,手死死的掐進(jìn)陳帆的大腿肉里,她還想在做些什么,但無比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她的小腹,仿佛像高頻率的東西震動著一樣,銀針的頂端,冒出一絲絲淡黃色的異物,屋內(nèi)充斥著一股腥氣的海藻味道。
“成功了?!?br/> 陳帆見狀,面色一喜,順手滅了桌子上的朱砂火罐,將銀針按照一定的次序,緩緩拔出來放在一張白色的手帕上。
當(dāng)陳帆拔掉草原上那一根銀針之后,梅麗蘇突然站起來,像母豹子一樣,朝著陳帆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
“唔唔唔!嗚嗚嗚!”
梅麗蘇咬牙切齒地發(fā)泄著,而陳帆,則始終一動不動。
就這樣,診室安靜了十幾秒后,梅麗蘇松開了嘴,暗紅的血液,從陳帆的手臂上沁了出來,梅麗蘇順手一抹嘴,看著手上沾滿的鮮紅血液,她瘋狂的眼神,一下就變得清明起來。
本能地,她想要將修出遮擋起來,伸手去一摸,手心卻沾滿了黏糊糊的臟東西,她目光看向帕子上的銀針,只見每一根銀針,都是那么的惡心,她不由地一個嘔吐,吐出一些不明之物。
“給?!?br/> 陳帆朝梅麗蘇遞來了幾張紙巾。
梅麗蘇擦了擦嘴,又別扭地將腹部上的斑斑點點和異物擦拭干凈,最后,她默默地將褲子和衣服整理好,撫了撫劉海。
“對不起?!?br/> 梅麗蘇沉默了幾秒之后,竟然選擇朝陳帆道歉。
陳帆正處理銀針和梅麗蘇的嘔吐之物,他的腳一瘸一拐的,他的手臂,有鮮血在流淌。
梅麗蘇伸出手,拉住陳帆的手臂,“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快,讓我看看,都流血了……我……我實在是……失去理智了?!?br/> 陳帆見梅麗蘇不但恢復(fù)了理智,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隨手將她的手腕握在手心。
梅麗蘇下意識地將手后縮了一下,隨即就放棄了,任由陳帆握住。
陳帆把了把梅麗蘇的脈搏,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恭喜你,你的命,暫時保住了,老實說……剛才的朱砂針灸之法,成功率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梅麗蘇一下坐了起來,隨即,她的表情微微一愣,動了動雙手,“我……我的身體,好像恢復(fù)了!”
“恢復(fù)?還早著呢,你肺部的傷,還沒進(jìn)行治療,我只是將你身上的濕氣,盡數(shù)除去了而已,”陳帆將被污染的銀針丟進(jìn)垃圾桶,“知道嗎?剛才的那個朱砂針灸法,最大的風(fēng)險在于,病人不能在中途昏迷過去,一旦昏迷,身體的各項技能將陷入短暫的失控,不但會前功盡棄,還會將丹毒存于你的肺部和肝臟,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
梅麗蘇面色變了數(shù)變,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說道:“所以,我即使抓青了你的腿,咬破了你的手臂,你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