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梅麗蘇下意識地往腰上一摸,習(xí)慣地做出掏槍的動作,可是她卻忘了,她今天沒有在崗,只是來醫(yī)院看病的病人而已。
“不脫怎么弄?”
陳帆找來一個玻璃罐子,倒了一點點酒精進去,從他的專屬藥包里取出一個精巧的瓶子,取出一枚像鉆石一樣的火紅礦石,用一把精巧的刮刀,從紅石頭上面刮下來一些暗紅的粉末,溶入到酒精之中,無色透明的液體里,一朵妖艷的紅花盛開似火焰。
“朱砂?”
梅麗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罐子,面色再次一變,“這是那些迷信道士用來鬼畫桃符的,你想用它為我治病?”
陳帆不可置否,劃燃一根火柴點燃玻璃罐子,瞥了一眼梅麗蘇,“看來你對我是極度的不信任啊,不錯,這玩意兒不但被那些江湖術(shù)士用來裝神弄鬼,甚至是那些癡迷于長生的道士練長生丹的主要材料,草本經(jīng)中記載,朱砂入烈火,劇毒無比,唯有羊血和童子尿可解。”
“所以,你想殺人滅口?直覺告訴我,你的身上,一定藏有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泵符愄K的手指,卷曲起來,緊緊的捏著床單的一角,余光瞄向墻角的一根支撐架。
陳帆對梅麗蘇的一切舉動宛若未見,在他看來,如果他想要制服梅麗蘇,在須臾之間,至少有幾十種法子,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不過陳帆并沒有生氣,人家是警察,警覺性比一般人要高,這是很正常的。
“別把我想象得那么可怕,你說得對,人和事都有兩面性,朱砂有毒,但同時也是一味重要的藥,他有鎮(zhèn)定止痛,祛火除濕等功效,你身上的濕氣除了來自肺臟和肝臟,還有大部分,是你經(jīng)常被雨淋所致,是一種異類內(nèi)風(fēng)濕疾病,想要徹底除去濕氣,非朱砂針灸之法不可?!?br/> 陳帆一邊說話,一邊將數(shù)十枚銀針一排擺開,待罐子里的酒精被火燒得滾燙之后,他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
“脫,能活,不脫,就只有等死,梅警官,你沒有第三種選擇?!?br/> 梅麗蘇盯著陳帆面前的藍(lán)色焰火,貝齒咬了咬,手放在衣扣上,輕輕解開了紐扣。
衣服毫無征兆地被調(diào)皮的兔子撐開,梅麗蘇的眼神冰冷的能殺死人,陳帆只看了一眼,便不得不挪向別處。
“為什么沒有護士?”
梅麗蘇強忍著憤怒,此時的她,只剩下一個黑色的罩罩,沒有一絲贅肉的細(xì)腰呈現(xiàn)在陳帆面前,不過,她的左側(cè)肋下,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刀疤,讓陳帆不由地將不斷用上腦袋的精蟲給壓了下去。
其實刀疤并不影響梅麗蘇的美,還給她平添了幾分狂野和野性,但是,陳帆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受過傷,為正義而受傷,她,值得尊敬。
“原本有一個護士的,不過突然鬧肚子,恐怕你在這里多久,她就會在廁所待多久?!标惙闷鹨桓y針,針尖沒入酒精焰心之后,迅速拿起,朝梅麗蘇的腹部輕輕扎了進去,“可能會有些痛,放輕松,我建議你還是平躺在床上比較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