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內(nèi),胡香兒目光掃過記錄本上的名字之后,面色變了數(shù)變,她將一切恢復(fù)原狀,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另一邊,休息室內(nèi)的陳帆,目光中有精光涌動,透視眼之下,胡香兒的一切動作,都在他的監(jiān)控之下,不過,距離離得太遠(yuǎn),陳帆并沒有發(fā)現(xiàn)記錄本上的人名,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卻記住了是哪一個記錄本。
陳帆眼中的精光隱去,臉上略顯疲憊,長時間的使用透視眼,讓他的身體處于極度透支的狀況,他不得不盤坐在床上,默默修煉起神秘?zé)o比的太素玄經(jīng)的秘密。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陳帆臉上的倦色消失不見,當(dāng)他睜開眼的時候,眼中有精光涌動,他迅速走出休息室,來到辦公室。
如他所料,胡香兒果然沒有在隔壁的值班室,好似不知所蹤。
不過陳帆并不驚慌,既然狐貍尾巴露出來了,總有抓到的時候,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他用鑰匙打開鎖,找到胡香兒最后翻看的記錄本并拿出來。
看著地上散落級的幾片蘭草葉,陳帆不由地眉頭一皺,他這樣做,是為了他不在醫(yī)院的時候檢測有沒有人翻看記錄本,但是,他沒有想到,胡香兒會動手得這么急迫,這讓陳帆微微有些疑惑。
陳帆將李安遞來的紙條和記錄本同時翻看對比著,很快,他的手指定格在一個人的名字上:左大同!
“左幫,左大同?”
陳帆嘀咕一句,好似在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黑幫與人之間找到了某種聯(lián)系,然后,陳帆再瞟了一眼李安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一輛越野奔馳車和車牌號。
“為什么我好像再哪見過?”
陳帆看著車牌號,臉上陷入沉思,忽然,他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去蘇淺淺家的時候,阿杰來美食街接我,旁邊就停著這一輛車,嗯?美食街?原來是他,賣龍蝦的八指銅爺!”
陳帆臉上閃過震驚和恍然之色,忽然間,他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迅速掏出手機(jī),撥打了薔薇的電話,然而,電話里卻傳來嘟嘟的聲音。
“該死!”
沒能打通薔薇的電話,陳帆心里閃過一絲不安,正準(zhǔn)備打玫瑰的電話,忽然,手機(jī)背景上的綠點,忽然變成了紅色,并發(fā)出滴滴滴的警報聲。
“蘇淺淺!”
陳帆眼中閃過焦急之色,將電話握在手心,朝外面狂奔而去。
……
蘇城的某間陰暗屋子里,臉上刺著狐貍的女人坐在一張漆黑的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塊計時手表,當(dāng)格柵中的太陽照射在女人臉上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三名黑衣人齊刷刷的走進(jìn)來,其中最左面的一名黑衣人,肩膀上綁著一塊繃帶,繃帶上還殘留著血跡。
“天狐大人?!?br/> “你們來了,事情辦得怎么樣?”處在陰暗中的女人目光掃過三人,最后停留在最左邊的黑衣人身上,目光深邃如墨,“灰狐,你受傷了?”
左邊的黑衣人聞言,一下跪了下去,用顫抖的女聲說道:“天狐大人,抱歉……那個賣龍蝦的家伙,實在有些厲害……帶過去的手下,沒一個回來。”
“哼,看來那家伙真是有些能耐,我甚至懷疑,他不僅僅是表象那么簡單了,算了,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必須徹底清除左幫,你們兩人呢?人抓到?jīng)]有?”天狐將目光轉(zhuǎn)向另外兩人。
“天狐大人,抓到了,而且,我們還在她手機(jī)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黑衣人上前,將一個像芯片一樣的東西遞了上去。
天狐打量著手上的芯片,火紅的唇閃過一絲嘲諷,說道:“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這東西只要有錢,就能弄到,恐怕,你們已經(jīng)暴露了?!?br/> “那怎么辦?需要將她轉(zhuǎn)移嗎?”
“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安全的嗎,好好照顧她,聽說柳鋒那家伙來蘇城了,咱們可不能讓他的女人吃太多的苦……”天狐伸出舌頭,舔了舔火紅的唇,“手里多一張牌,在對柳家的時候,說話也會多點分量?!?br/> “可是……蘇岳要是知道他女兒……”
“放心,蘇岳現(xiàn)在在北京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他女兒,而且,蘇淺淺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家伙嗎,嘖嘖,聽說是鄉(xiāng)下來的醫(yī)生,和蘇岳有不可說的某種關(guān)系,只是啊,蘇岳這招棋下得真臭,他太小看我們了,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醫(yī)生,能有什么能耐?!迸松焓骤浦掳?,“你們?nèi)齻€下去吧。”
“是,天狐大人?!?br/> 等三名黑衣人走了之后,天狐幽幽的看著柵格,數(shù)秒后,她忽然轉(zhuǎn)過身,“香狐,來都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
胡香兒走進(jìn)來,嫵媚的臉在昏暗中的一縷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將灰狐打傷的人,是賣小龍蝦的八指銅爺,而他,就是左幫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