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煙開門,走入正廳,看見他們都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嚴肅。
然后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
姜若煙有些調(diào)皮的說道:“你們干嘛都這么看著我?”
裴滄笙對她突然的轉(zhuǎn)變,感到有一絲的訝異。
費諾斯覺得她有一些古怪,無論是從她的行為還是表情,看上去就是那么的生硬。
姜若煙看著費諾斯細致入微的觀察,心里一驚一跳的,害怕他看出破綻,好歹他也是一個心理醫(yī)生。
費諾斯看著她滿是不自然的臉,心里開始分析她不尋常的行為。
姜若煙轉(zhuǎn)身去接了一杯水,剛想摘下口罩,喝口水,但隨即又停頓了下來,只得把水杯拿在手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們多久走?!?br/> 費諾斯站起身說道:“現(xiàn)在就可以走?!?br/> 姜若煙不敢看向他的眼神,手下意識的遮了遮手腕,就是這么一個細微的動作,收入費諾斯的眼底,費諾斯緊了緊瞳孔,心里似乎猜到了一些,但又不敢確定。
姜若煙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隨后穿過正廳,打開側(cè)臥的門,夏晚云一副心思深重的樣子,并未發(fā)現(xiàn)姜若煙進來。
姜若煙輕輕叫了她的名字,她才猛然緩過神來。
姜若煙問她:“要跟我一起去新西蘭嗎?”
夏晚云有些遲疑:“去新西蘭?”
“是,你跟孩子跟著他們會很安全?!?br/> 夏晚云搖搖頭:“但我還不能走?!?br/> “為什么?”
夏晚云低垂著眉眼,眼中有千般萬般的無奈:“總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你帶著宇季去新西蘭吧,只要他平安無事?!?br/> 姜若煙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解“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夏晚云的手撫摸著夏宇季稚嫩的臉蛋:“若煙,你就別管了,你帶著宇季走,好嗎?”
夏晚云見她為難的模樣,又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傷害?!?br/> 姜若煙見她如此執(zhí)著的樣子,無奈的點點頭。
夏晚云糾結(jié)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姜若煙,令姜若煙有些不舒服:“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嗎?”
“告訴他們有什么用?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幫你的,他們那么強大的勢力一定會為你找最好的醫(yī)療團隊,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機會渺茫,又是新型病毒,就算研發(fā)出疫苗,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br/> “瞎說什么呢?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要一個人抗下這一切,你只是一個女人,你知道嗎?你想想,你走了,他們怎么辦?你甘心溫言橋?qū)δ闼龅囊磺袉幔俊?br/> 姜若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甘心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走到這步田地了?!?br/> 夏晚云語氣急切:“就算你現(xiàn)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裴滄笙想一想啊,這些年來,他一直為你忍辱負重,你怎么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姜若煙聲淚俱下:“我對不起他,我感到很愧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跟我想的不一樣,為什么我那么輕易就被蒙住了雙眼,為什么那么容易就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