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認(rèn)出她了!
瞬間,秦碧柔只覺得有一道悶雷在自己的腦袋里轟然炸開,在這巨大的沖擊力之下,她的腦袋有些恍惚,好半天才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燕永奇。
同樣地,赫玉威亦是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
燕永奇嘴角含笑,看看秦碧柔,又看看赫玉威,道:“你們這是……被設(shè)計(jì)了吧?”
畢竟,即便是再禽獸不如的兒子,也不會將自己的母親送給別人享用。
赫玉威身子一震,自從出事之后他的腦子里除了慌亂還是慌亂,根本沒有一刻是清醒的,眼下聽燕永奇如此說,他混沌的思維開始漸漸明朗。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對了呢,是從赫云舒出現(xiàn)開始,這一切的癥結(jié),就在赫云舒的身上。他原本是想要設(shè)計(jì)赫云舒,沒想到卻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
到了這時,赫玉威終于幡然醒悟,赫云舒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他被她天真無邪的假象欺騙了,而且,欺騙得如此徹底。
想到這一層,赫玉威的神情憤憤的,雙拳緊攥,一雙眼睛幾乎要冒火。
這時,燕永奇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好了,事情做到這個份上本皇子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至于這其中的陰謀詭計(jì),你們自己去查就是。另外,本皇子已經(jīng)通知了赫大人,想必他很快就來帶二位回去了。”
“不!不要!”秦碧柔本能的嘶吼道。
若是赫明城知道了今日這一遭,她以后還怎么在赫家立足?這于她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她秦碧柔決不允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極度的恐懼之下,秦碧柔跪爬到燕永奇腳邊,抓著他的衣角哀求道:“三殿下,我求求你了,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我家老爺知道!”
赫玉威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求三殿下高抬貴手,不要聲張此事?!?br/> 燕永奇伸手輕輕拽回自己的衣角,瞥了二人一眼,道:“求人,自當(dāng)有求人的姿態(tài)?!?br/> 二人一愣神,異口同聲道:“我愿做牛做馬,供三殿下差遣?!?br/> 燕永奇回身,輕笑一聲,道;“想給本皇子當(dāng)牛做馬的人多了去了,用不著二位。不過,眼下倒真是有一件事情,只有二位能做到,倒是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br/> “愿意!愿意的!”二人忙不迭地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聞言,燕永奇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冷聲道:“大婚那日,本殿下要在三皇子府看到赫云舒。”
“那玉瑤……”秦碧柔遲疑道。
“賜婚圣旨已下,赫玉瑤便是本殿下的正妃,此事,斷不會更改。”
聞言,秦碧柔忙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三殿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好的?!?br/> “記住你的話,若不然今日之事,赫大人必會知曉?!?br/> “是。”二人唯唯諾諾地應(yīng)道。
聽著二人的許諾聲,燕永奇不覺嘴角含笑。兩個蠢貨,還真當(dāng)他會娶赫玉瑤嗎?真是天真得可以!他費(fèi)勁心機(jī)把赫云舒的婚期改在與他同一日,可不只是為了把她弄到府中那么簡單。原本還想著要命人收買赫府的丫鬟小廝,沒想到今天倒是有了這樣的機(jī)遇,倒省了他好大的麻煩。
之后,燕永奇含笑離開。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秦碧柔兩個人,赫玉威才敢從地上爬起來,將門關(guān)好之后便跪在了秦碧柔的面前,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凄哀道:“母親!”
再往后,他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秦碧柔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衫,竭力裝作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威兒,不要緊的。你記著,今天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你我母子二人不過是出來買些東西而已。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記住了嗎?”
赫玉威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雙拳緊攥,他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母親,我記住了?!?br/> 見赫玉威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恐怕回赫府之后會被人看出破綻,秦碧柔便繼續(xù)待在這房間之中,一直在開導(dǎo)赫玉威。
不遠(yuǎn)處的一家茶樓里,赫云舒看著面前悠然品著茶的蘇傲宸,道:“你都喝了這老半天的茶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蘇傲宸重重地放下茶杯,冷眼看向赫云舒:“你竟敢與別的男人一道出門?”
赫云舒愣了愣,她怎么就不能跟別的男人一起出門了。再說了,赫玉威也不是別的男人,他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我說得不對?”蘇傲宸傾身而下,盯著赫云舒說道。
“沒有,你說的很對啊,我正要給你鼓掌呢?!焙赵剖嬉槐菊?jīng)地說道。
“若沒有我,今日這一遭你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