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shí),秦碧柔心中警鈴大作,她怎么就忘了?趙夫人雖然走了,但是她身邊的那個(gè)阿素卻留了下來。秦碧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阿素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慍怒,似是秦碧柔的暴怒和她全無干系,只淡淡一笑,道:“秦夫人,我家夫人既然已經(jīng)吩咐了,你還是快些的好。我在這里等著?!?br/> 見對方區(qū)區(qū)一個(gè)丫鬟也敢支使自己的母親,方才還無精打采的赫玉瑤頓時(shí)像喝了雞血一般,揚(yáng)手指向阿素,怒道:“你不過是個(gè)丫鬟罷了,敢這般對本小姐的母親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阿素并不生氣,只是看向了秦碧柔,道:“秦夫人,赫大小姐的話,你怎么看?”
秦碧柔微愣,原本,見自家女兒指責(zé)阿素,她是默認(rèn)的,那趙夫人位高權(quán)重她惹不起,可阿素不過是個(gè)丫頭罷了,也敢對她指手畫腳,她心里是不樂意的。讓她沒想到的是,阿素居然不接招,反倒是把這個(gè)問題拋給了她。
秦碧柔即便是不愿意,也只得板起臉,對著赫玉瑤不悅道:“瑤兒,你也太不懂事了???,給阿素姑娘道歉?!?br/> “母親!”赫玉瑤噘著嘴,一臉的不情愿。
“瑤兒!”秦碧柔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見自己的母親生氣了,赫玉瑤即便是不愿意,也只得小聲對阿素道了歉。
阿素只笑笑,并不多說什么。
爾后,秦碧柔和阿素又是好一陣寒暄。
此時(shí),赫云舒和趙夫人已經(jīng)出了赫府的大門,坐到了定國公府的馬車上。一上馬車,赫云舒強(qiáng)忍著的笑總算是爆發(fā)了,當(dāng)即笑得花枝亂顫,趴在馬車上怎么也起不來。
趙夫人含笑在她背上拍了一下,道:“你這壞丫頭,還敢笑我?”
赫云舒好容易才起身,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道:“舅母,沒想到你兇起來的樣子還怪唬人的?!?br/> 趙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過是些小把戲,嚇唬嚇唬那些深宅婦人罷了,倒是你,竟拿這個(gè)取笑我?!?br/> “才沒有?!?br/> 二人又說笑了一會(huì)兒,之后,趙夫人的面上閃過一絲憂色,道:“舒兒,既然你在赫府的日子過得如此的不好,為何不肯告訴家里人呢?”
赫云舒一愣,原主的心思,她并不清楚,至于她,則是覺得自己可以應(yīng)對,無須麻煩云家的人罷了。如此想著,她便把自己的心里話對趙夫人和盤托出。
趙夫人聽了,又是一陣心疼。
赫府之內(nèi),和阿素寒暄了一陣之后,秦碧柔便帶著赫玉瑤離開了翠竹苑。出了翠竹苑的門,赫玉瑤回頭看了一眼,爾后說道:“母親,難道真的要把那些東西都還回去嗎?”
秦碧柔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了赫玉瑤一眼,道:“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難道還能有什么轉(zhuǎn)機(jī)不成?倒是你,我明明告訴你在屋子里好生待著,不準(zhǔn)再橫生是非,你把我的話都聽到狗肚子里去了辦不成?”
赫玉瑤撇了撇嘴,憤憤道:“都怪赫云舒,誰讓她有碧云紗又不肯乖乖給我的?若不是她拿碧云紗勾著我,我才不會(huì)犯這樣的錯(cuò)呢。還有那趙夫人,也真是小氣得很,不過是拿了赫云舒的一些衣裳首飾罷了,她偏就不依不饒,她根本就不缺這些東西,還非要我們還回去,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