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里熟睡中的南宮,我不禁用手充當梳子,悄悄幫她打理起凌亂的長發(fā)。
“同學,到了?!?br/> “好的,謝謝您。”
我背起南宮打開車門,以盡量不吵醒她的步伐朝掛號廳跑去。
通過玻璃感應門,我進入掛號廳。
掛號廳完全沒有印象中那般喧鬧,休息區(qū)依稀坐著幾個人,掛號窗口前沒人插隊,一切都井然有序進行著。
我僅在初二那年去過一次醫(yī)院,原因是處理打架造成的傷口,記得當時第一件事是先掛號。
將南宮小心安放在休息區(qū)的鐵椅上,轉身準備去排隊掛號。
“咳……隴澄……到醫(yī)院了嗎……”
我回身,溫柔抱了下她,輕聲細語說:“嗯,我先去掛號,馬上就回來?!?br/> “謝謝……”
南宮虛弱的說著,一雙手緩緩繞過我的身體,輕輕將我抱住。
來到掛號窗前排隊,不一會就輪到我。
“您好,請幫忙掛急診?!?br/> “掛急診要先去急診部的分診臺拿掛號憑證,從這里往右走可以看到電梯,坐電梯上二樓就是急診部了?!?br/> 突然感到一陣尷尬。
“好的……謝謝?!?br/> 我急忙跑回休息區(qū),背起南宮,按掛號員說的,往掛號窗口右方向跑去。
乘電梯到達二樓,左側不遠處懸掛著急診部的牌子,右邊,隱約可以看到住院部三個字。
我往急診部走去。
急診分診部有兩位頭戴白色燕尾帽的年輕貌美的護士小姐,看到我快步向她們走去,離我近的護士小姐問道:“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另一位護士小姐彎腰拿了什么東西,便離開了分診臺。
“請問急診掛號憑證是在這里辦理嗎?”
“是的,請問您背著的女孩子是發(fā)燒了嗎?”
“對……”
另一位護士走到我身邊,手里拿著一支體溫計和一杯溫水,示意我將南宮安放在一旁的等候椅上。
我照做。
“咳咳……”
接著護士小姐將體溫計交給我,說:“您來給她量下體溫?!?br/> 我接過體溫計,小心翼翼拉開南宮外套的拉鏈,抬起她的手臂,緩緩將體溫計放到腋下。
“好冰……”
南宮一陣顫抖,睜開雙眼,視線與我相交匯。
“隴澄……”
南宮輕聲叫出我的名字。
“這是葡萄糖水,您先喂給她喝下吧。”
聽到葡萄糖,我猛地發(fā)覺了自己的愚蠢。嘴唇發(fā)白一般有兩種原因,低血糖或者貧血,南宮早上就開始發(fā)燒,根據(jù)一年前那次感冒發(fā)燒的經(jīng)歷,肯定從早上到現(xiàn)在沒吃過任何東西。
“謝謝?!?br/> “不客氣?!?br/> 我接過一次性塑料杯,端到南宮唇邊。
南宮很配合的微張唇瓣,將葡萄糖水一飲而盡。
護士小姐從胸前口袋拿出紙和筆,問:“請問兩位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空隴澄,她叫南宮筱汐?!?br/> “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她十五?!?br/> “咳咳咳……”
南宮咳嗽非常頻繁,聽到她痛苦的咳嗽聲,心臟總會產(chǎn)生一陣刀割般疼痛。
“家長現(xiàn)在不在身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