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幾日,余弦的生活又重新咸魚起來。
照例在家中打游戲,美其名曰找靈感,文人的事,能叫打游戲嗎?
閑暇之余,就上微博與兗州各路名家對噴,磨煉自己的噴人技術(shù),提高罵人水平。
最近幾天,兗州名家似乎都比較活躍,一個兩個都跳了出來,大肆批評晴媛雜志社,以及余弦的作品。
寫書只是副業(yè),罵人才是文人的主業(yè)。
余弦自然不愿意慣他們臭脾氣,注冊了個微博號認(rèn)證之后全部回懟了回去,幾天來也有了幾千粉絲,余弦將這些粉絲稱之為嗨粉。
余弦與李父都認(rèn)為這種情況不正常,只是拒絕個甄淺淺,噴了個可有可無的程良駿而已,怎么就成了小半個兗州文壇的唾罵對象呢?
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蹺。
個中撲朔迷離一時間難以分辨清楚,余弦索性也就不再思索其中疑點,日子總要照過。
直到幾天后,冰箱里雪糕吃完,余弦與二姐猜拳輸?shù)?,愿賭服輸下樓去超市買雪糕時,突然被一個在小區(qū)門口晃蕩的女人攔住。
“你好,你就是余弦吧,方便談一下么?”聲音略帶沙啞又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
余弦抬起頭暼一眼,攔住自己的女人大概30歲上下,戴著一副眼鏡,身穿得體的職業(yè)裝,看版型和面料絕對是牌子貨,要比大姐的職業(yè)裝貴出許多。
就是大夏天還穿職業(yè)裝在外面晃蕩,也不嫌熱么……
微微抽動鼻翼,痱子粉、皂香、鳶尾的混合香味撲面而來,是那種比較老派的女香。
“嬌蘭的午夜飛行?”余弦突然出聲詢問。
“什么?”
女人微微一怔,做經(jīng)紀(jì)人人這么久,親自出手“誘拐”年輕新秀的經(jīng)歷不下十余次,還沒有一次的對話是以被點破所用香水開局的。
“沒什么,找我有什么事么?!庇嘞移届o回復(fù)一句,已經(jīng)做好了拒絕對方的準(zhǔn)備,被星探搭訕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女人重新整理情緒,優(yōu)雅地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余弦,自我介紹道:“我是光宇音樂公司的高級經(jīng)紀(jì)人龍湄晗,最近看到視頻網(wǎng)站上你的視頻。
認(rèn)為你無論是外形還是唱功,都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我們打算簽下你,培養(yǎng)幾個月后,讓你以歌手的身份出道?!?br/> 遞完名片之后,龍湄晗便雙手貼于腹部,端莊地立在一旁,制式微笑中帶有一絲驕傲。
開玩笑,光宇可是兗州最大的音樂公司……之一,旗下有多名金牌音樂制作人坐鎮(zhèn),最近十年捧出過多名一線歌手。
在兗州,試問哪個人年輕人不知道?
年輕人嘛,誰沒有一個做演員、做歌手,輕輕松松賺大錢的夢?
龍湄晗智珠在握,就等眼前這個天生就該吃明星飯的小年輕納頭便拜。
余弦看一眼名片,塞回龍湄晗手里,扭頭就走:“抱歉,沒興趣?!?br/> 橋豆麻袋!
“等一下!”
智珠在握的龍湄晗一秒破功,挪動腳步攔到余弦身前,和顏悅色說:“你就不想做明星嗎?
我們可以到旁邊的咖啡館詳細(xì)的談一談,你先聽聽我們公司的的條件,以及未來對你的出道計劃再重新做決定也不遲?!?br/> 余弦細(xì)細(xì)打量龍湄晗一眼,后者從容的神情中隱藏著一絲慌亂,額頭滲出幾滴汗水打濕發(fā)絲。
“可以?!?br/> “呼,那就好,年輕人不要那么沖動嘛。”
龍湄晗重新恢復(fù)笑眼盈盈的狀態(tài),與余弦肩并肩走向咖啡廳,隱隱中像是押送犯人一般。
“來,小弟弟,你想喝什么咖啡,姐姐買單……要不要再點一塊甜點?提拉米蘇怎么樣,還是說你更喜歡馬卡龍……”
余弦點頭附和著,掏出手機(jī)點開千歌,搜到光宇公司的客服電話打了過去。
詢問貴公司是否有一名叫做龍湄晗的高級經(jīng)紀(jì)人,年紀(jì)三十往上走,笑容很虛偽,外貌還算過得去。
龍湄晗的笑容突然僵住,小兔崽汁!
幾分鐘后,余弦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光宇公司里確實有一位叫做龍湄晗的高級經(jīng)紀(jì)人,只是不愛笑,是頭母暴龍。
除了性格都對得上。
余弦這才打消疑慮,坐到龍湄晗對面的座位上,作側(cè)耳傾聽狀。左手?jǐn)嚢柚Х龋沂衷谧赖紫峦低悼壑謾C(jī),查詢光宇的相關(guān)信息。
龍湄晗心里唾罵著公司說自己是女暴龍的客服,臉上堆著笑,滔滔不絕向余弦介紹著光宇公司的悠久歷史與輝煌戰(zhàn)績。
然后就是畫大餅,加入我們公司,三個月出道一年入三線,未來十年來邁入一線也不是不可能。
大漢對于藝人的評級有著相當(dāng)嚴(yán)格的一套標(biāo)準(zhǔn),人氣、作品、能力缺一不可,不同等級的藝人薪資上限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