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志的言外之意,黃澀當(dāng)然聽得出來,不外乎就是不敢跟他正面剛,只會以身法躲過他的攻擊,然后搞‘偷襲’。
“戰(zhàn)斗,不是過家家,也不是你一刀,我一刀,而是以己之長,攻其之短?!?br/> 江文志神色略微呆立,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
來之前,他的父親就跟他說過,不管是與什么爭斗,切莫行那義氣之事。
對此,他雖然面上答應(yīng),可是心底里卻是不以為然。
他從小信奉,戰(zhàn)斗,就應(yīng)該堂堂正正,正面攻擊,不應(yīng)搞歪門邪道。
可是,黃澀的話卻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這幾句話,比之父親所說的更為詳細(xì),更為深徹,猶如當(dāng)頭一棒,讓他心中的迷惑,徹底解開。
“那你該怎么交代。”
江文志喜歡交朋友,特別是比他厲害的朋友,而且,他不像那些智商堪憂的宗二代,或者什么宗門精英弟子的傲慢無比,他雖傲,可是卻不傻,該退的時候絕對不會像傻子一樣往前沖。
都這時候了,他也看出來了,胡成把他當(dāng)槍使了,這讓他感到憤怒,對于胡成的生死,他當(dāng)然不在乎,可是他還是想問問黃澀打算怎么做。
黃澀看到江文志眼神撇過胡成,然后聽到此問,咧了咧嘴,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這江文志心中有傲氣,可卻也不是那種自我感覺凌駕于他人之上的傲氣。
黃澀也不想樹敵過多,在神云宗本就敵人不少了,還有火云宗的那個林紫,他可不相信對方會就這么算了,那可是典型的睚眥必報的宗門。
“他嘛,本就是欠打!”
黃澀對胡成照樣沒有什么好感,而且還非常痛恨,所以根本就沒什么可說的。
隨后,江文志也開始和黃澀聊了起來,頗有一種不打不相識的感覺。
黃澀可是擁有一個大叔心態(tài)的靈魂,對于這種小孩子的心態(tài)拿捏是最為擅長的,而且這江文志本身不似那梅空虎,夸夸其談,所以……
“澀哥,此次出門,已過了些許時日了,再不回去,我父親要著急了。”
江文志此刻充滿了歡喜,多交了一個厲害的朋友,而且對方的話很有哲理,而且很……新穎。
黃澀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那文志弟便小心些,為兄便不送了。”
江文志道了一聲告辭,和那女子一起離開了。
哎!
看著兩人離開,黃澀頓時送了一口氣,抿了抿嘴。
這下子,成了你喊哥,我喊弟的局面了,這江文志,頗有前世那些武俠電視劇里面的公子哥,只服強(qiáng)者。
不過,黃澀這個嘴強(qiáng)者,耗費(fèi)了不少口舌。
前世好歹在道觀里面呆過不少時間,一些大道理脫口而出,自然將江文志唬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欣喜叫哥了,就差點(diǎn)上香,歃血相交了。
說了這么半天了,嘴巴都說干了,黃澀走到了河邊,喝了幾口水,這才緩解胸中悶氣。
轉(zhuǎn)過身,突然注意到,依舊哼哼唧唧的胡成。
“真的,是你自己找死的,我本來不想殺你的。”
黃澀面容平靜的看著胡成,沒有絲毫的憤怒。
胡成瞪圓了雙眼,嘴里嗚嗚不停,可是嘴巴已經(jīng)被黃澀揍得如同香腸一般,說不清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