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最多的就是縱橫交錯的巷陌,在江南之地,這原本是一道極美的風(fēng)景,可惜這些巷陌穿插在大城市中間,被高樓大廈沖擊之后,這些巷陌反到成了殺搶偷的案發(fā)高危之地,一般來說,除了本地人之外,其他人是不敢走這些巷陌的,因為怕出事。
這也就直接導(dǎo)致在巷陌里白天殺人的事,經(jīng)常發(fā)生,而且,作案之后,極容易逃走。
這些馬仔敢在大白天對陳帆動手,大抵也是這個原因,狹長的巷子內(nèi),兩尺左右的短棍比西瓜刀好使多了,而且用來殺人,有一種棒殺的快感。
當(dāng)?shù)谝粋€沖上來的馬仔被陳帆捏段了手之后,這些家伙非但沒有懼怕,反而露出狠狠的兇光,一擁而上,企圖將陳帆弄似在亂棍之下。
陳帆冷冷暼了一眼這些家伙,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既然這些家伙主動找上來要殺他,說明蘇淺淺暫時是安全的,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好。
正好,陳帆憤懣的心也需要宣泄口,他這幾天救人太多,總感覺自己心太善了,不符合他的本色。
“都給我去死!”
陳帆一腳踢飛前面的家伙,身后卻一下圍上來三名棒殺馬仔,陳帆身體猛的一側(cè),像身后長了眼睛一樣,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些人棒同時砸下,落到了空處。
陳帆聽著嗡嗡的沉悶之聲,臉上閃過凝重之色,這些家伙手上的短棍,竟然是熟銅棍,如果吃上一記,絕對會苦不堪言,他不敢大意,將后背閃到墻后面。
其實若在空曠之處,陳帆自然不懼這幾名馬仔,可是眼前的位置,過于狹小,對方的短棍緊握,有些難以擊破,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長得彪悍無比,并非一般的流氓可比。
這些人一棒落到空處,再次轉(zhuǎn)移過來,朝陳帆砸來,他們手上的動作簡單粗暴,捧殺和捅!
陳帆險之又險地避開一根短棍,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這些家伙,打算將他耗死在這里,陳帆怎能讓他們?nèi)缫?,他瞄?zhǔn)一個時機(jī),在對方一名馬仔大意的時候,用極巧的手法奪了一根短棍。
短棍在手,居然有些沉甸甸的,陳帆閃過一絲喜色,大吼一聲,突然縱身躍起,像打地鼠一樣,朝這些人的頭頂狠狠砸下。
砰砰!
砰砰!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數(shù)道鮮血呲啦著飆濺在青磚墻壁上。
三名僥幸躲過陳帆棒殺的馬仔,在看見同伙腦袋如西瓜開裂一般鮮血四濺,不由地后退數(shù)步,臉上終于露出驚恐之色。
“走!”
一名馬仔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逃,另外兩人猶豫了一下,反應(yīng)稍慢,也狼狽逃走。
陳帆對這些馬仔起了殺心,怎么會讓他們逃走,一個箭步,追上逃走的兩人,朝著兩人的頭又是兩棒砸下,兩人如爛泥一樣悶聲癱倒。
而最先那一名馬仔,距離陳帆已經(jīng)超過十米。
“哪里走!”
陳帆手中的短棍嗡的一聲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對方的腳上。
這是陳帆刻意為之,他必須留下活口!
馬仔被陳帆一棒子打翻在地,面容扭曲著,試圖逃跑,卻被陳帆一下提了起來,抵在墻上。
“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的下場和他們一樣?!标惙穆曇舯錈o比,不帶一絲感情,他眼中的殺意,有些克制不住。
說來也怪,他從未想過,在蘇淺淺出事之后,他的情緒會變得如此激動,尤其是,當(dāng)對方擺開陣勢要他命的時候,他感覺到,蘇城有一張網(wǎng),正企圖將他捆在其中,習(xí)慣了自由的陳帆,就像山中的老虎一樣,絕對不能受人制約。
“你……你想問什么?”
馬仔被陳帆冰冷的眼神一掃,身體不由地一陣顫抖,緊接著,陳帆眉頭一皺,一股臊腥的味道充斥在空中,這家伙,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怕死你丫的還當(dāng)馬仔,真是活該。
“說……是誰命令你們來殺我的,還有,你們是不是捉了什么人?”
馬仔喉結(jié)動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嗯?”陳帆手上的動作不由地加大。
馬仔的喉嚨頓時傳來呼呼的聲音,“是……是……”
就在陳帆稍微松開馬仔喉嚨,讓他能說話的時候,異變陡生,只見一道黑影從從陳帆面前晃過,陳帆下意識地后退數(shù)步。
然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被他松開的馬仔,此時被一名渾身臟兮兮的怪物用手插進(jìn)胸口,他蓬亂的頭埋進(jìn)馬仔的脖子上,只聽得咔嚓一聲,男子慘叫一聲,脖子被咬短,緊接著傳來吸吮鮮血的聲音。
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陳帆不由地再次后退幾步,打量著眼前的怪物,只見他雙腳和雙手上還帶著黑色的鐵鏈,破舊衣服的里面,露出潰爛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