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沒想到這位枯瘦老人脾氣會這么大,一句話就把彼此的退路全給賭了,一旁的胡香兒手放在她的細(xì)腰上,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陳帆笑了笑,說道:“老人家,你放心,我不但能讓你站起來,還能讓你多活幾年,準(zhǔn)備棺材什么的,太不吉利了,胡香兒,去,幫我準(zhǔn)備一些東西,送到隔壁的治療室?!?br/> 陳帆伸手在紙上快速寫了幾行字,遞給胡香兒。
胡香兒瞥了一眼紙,眼中閃過疑惑之色,“木桶?護(hù)板?”
“快去做,另外,給這位老先生泡一壺茶?!标惙敛豢蜌獾貙銉喊l(fā)號施令。
胡香兒皺了皺眉頭,給老者沏了一壺茶,出去準(zhǔn)備陳帆要的東西。
干瘦老者見胡香兒出去了之后,也揮退了身邊照顧他的一名男子,打量著陳帆說道:“老夫唐躍,在蘇省也算有些人脈,不知道陳小友師承何人?”
“原來是唐老爺子,小子本是鄉(xiāng)下野孩子,有幸遇見家?guī)?,胡亂學(xué)得一些本事,如果唐老爺子不放心的話,剛才你我之間的打賭,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br/> “呵呵,說出去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老夫本來約的是老馬,不曾想?yún)s被推薦到你這里來,小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br/> “說得也是,趁著準(zhǔn)備的時間,讓我檢查一下唐老爺子的身體,麻煩你把手伸過來。”陳帆在桌子上墊了一塊毛巾。
“哼,希望你把脈的本事,也如你把妹的能耐那般大,身為醫(yī)生,竟然在辦公室藏如此妖精,真是讓我這老家伙看不慣?!碧栖S對陳帆頗有偏見,但還是將手伸到陳帆的面前。
陳帆伸出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在唐躍的手腕三脈上輕輕一按,數(shù)秒后,陳帆抽回手,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唐躍用混濁的目光瞇看著陳帆,“要不,再來一次?”
陳帆臉上露出善意的笑容,說道:“唐老爺子,你是突然間,不能走路的吧?!?br/> 唐躍聽到陳帆這話,眉毛不由地一挑,露出幾分感興趣之色,“這話何解?老夫雖然不是公眾人物,但也有幾分臉面,尤其在這蘇城,稍一打聽,都能知道我老唐家的門朝什么方向開的,我的確坐在輪椅上兩年了,不過,你要是能說出老夫是如何癱在輪椅的,倒算你有幾分本事?!?br/> 唐躍以為是陳帆事先了解過,故而對陳帆的話,并不感冒,反而越加輕視陳帆。
“咳……看來唐老至今不相信我啊,也罷,那小子就孟浪了……唐老先生的腿,似乎是行房事的時候……動作超過了身體的負(fù)擔(dān),導(dǎo)致經(jīng)脈錯亂所致?!?br/> 陳帆的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投擲在房間里,唐躍枯瘦的手,猛然抓在茶杯上,將茶杯嘭的一聲捏碎,他混濁的目光,變得深邃無比,“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那個賤人!”
陳帆見唐躍露出這般表情,心里一驚,他只是有一個猜測,沒想到竟然猜對了,而且,從唐躍剛才的話中,似乎隱藏著別的風(fēng)月故事,不過陳帆卻沒興趣去知道,有錢人嘛,老牛吃嫩草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
“唐老先生多慮了,我已經(jīng)說過,我來自鄉(xiāng)下,就連你的預(yù)約,也是由我的助手負(fù)責(zé),我也是剛才才知你的名字,”陳帆解釋了一句,見唐躍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臉上還帶著尷尬,陳帆繼續(xù)道,“唐老放心,醫(yī)生會為病人保護(hù)隱私的,就連剛才我說了什么,我都忘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