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帆出手到救走薔薇,看似繁復,但整個過程不過七八個呼吸之間,這些圍攻薔薇的人,只來得及反應有人接應,下一秒就人去樓空,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眼。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從二十來人的圍堵之下,救走一人,從容離開,對方是什么來頭。
為首的黑衣人愣住了,其他揮舞著刀槍棍的家伙也懵了,見鬼了嗎?
“皮老大!”
一名黑衣人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捂住肚子從地上艱難地站起來。
“那個女人被救走了?”
另外一名黑衣人用有些懷疑的語氣問道。
其他黑衣人目光閃爍,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愣著做什么,都給老子追!一群廢物!”
皮老大用手一拍圍墻,他人卻沒有跟著其他人奔跑,而是抬頭盯著上方的圍墻,兩眼幽幽發(fā)亮。
“那個女人受了傷,你們跑不了的?!逼だ洗笸滞筇幰豢?,一根鋼絲從手腕處激射而出,鋼絲的另一端穩(wěn)當當?shù)墓丛趬Φ纳戏?,他借力一躍上墻,縱身跳了下去。
……
“放開我,我能走……”
圍墻的另一邊,陳帆將薔薇摟在懷里,警惕地打量著周圍,鉆進了一間不起眼的舊房子里。
“都傷成這樣了,還那么犟做什么?”陳帆放下呼吸急喘,面色有些蒼白的薔薇,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外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昏暗房間中的薔薇瞄了一眼從墻上躍下來的男子,半靠在墻上的身子再次掙扎著,眼中蹦出一縷殺機,從鞋下方摸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來。
陳帆被薔薇的動作嚇了一跳,順勢一把禁錮住她的細腰,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和鼻子。
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只見黑衣男子站在舊屋外面停了下來,與陳帆和薔薇,只有一墻之隔。
陳帆懷中的薔薇劇烈地掙扎一下,手中的匕首再次揚了起來,她眼中的殺機,看得陳帆不由地一震膽寒,陳帆當機立斷,一根銀針悄無聲息地扎在薔薇的脖子上,她托起的匕首,緩緩放下,但她看陳帆的目光,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但就在這時,門外的巷子,再次傳來一陣嗖嗖的聲音,只見三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奔來,為首的,是一名染著紅發(fā)的女子,這個女人手上拿著一把精巧的手槍,見著黑衣人皮老大,也不廢話,直接抬起尖銳無比的高跟鞋一腳將皮老大踹翻在地,用槍指著皮老大的頭,冷冷道:“廢物……不過是抓一個女人而已,你們弄那么大陣仗,難道那些條子,都是吃素的嗎?”
“紅狐……我只聽老大的……你要干什么?”被踹倒的皮老大怒視著紅發(fā)女人,一臉不服氣。
“干什么?”紅發(fā)女人低下頭,一把將皮老大拽起來,“狐貍姐是讓你們暗中抓人,你們倒好,一群酒囊飯袋齊上陣,差點沒把蘇城的天都給捅了……我問你,抓到那個女的沒有?”
“沒……沒有……”
“嗯?”紅發(fā)女人驟然發(fā)怒,用槍指著黑衣男子的眉心,“皮球,那你活著,還有什么用?”
“等一下……她……那個女人是被人……啊……”
黑衣男子話還沒說完,身體一陣抽搐,只見他身側(cè),不知何時已站了兩名一言不發(fā)的黑影,而這兩人,同時抽出帶血的匕首,神色冷峻無比。
“你,把他的尸體帶回去,讓幫里的兄弟都看看,違背老大的命令的下場,你……去把皮球的那幫手下收服……至于那個逃走的女人,交給我就好了?!奔t發(fā)女子下完命令,將槍往腰上一插,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從皮球出現(xiàn)到被三名身份神秘的女子所殺,不過就是十幾秒的事,對那個女人來說,像皮球這樣的人,殺掉就像砍西瓜一樣來得容易,而且,這三個女人,都隨身攜帶著槍,如果剛才薔薇冒然沖出去,后果之嚴重,不堪設想。
屋內(nèi)的薔薇雖然不能動,卻將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時,她臉上的怒意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和后怕之色。
陳帆順手拔掉薔薇脖子上的銀針,薔薇身軀一軟,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陳帆,“你……你知道那三人在附近?”
陳帆也不否認,而是將手伸到薔薇面前,淡淡說道:“你欠我一條命?!?br/> 薔薇捂住胸口,艱難地站了起來,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陳帆,我求你一件事,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紅姐,玫瑰她們……”
不等陳帆反駁,一股迷人的薔薇花香氣立即竄入了陳帆的鼻子,只見薔薇伸出纖白的手,從陳帆的衣領縫里鉆了進去,撩撥著陳帆健壯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