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對喜塔臘氏有些好感。
鈕祜祿氏性子不好,對別的嬪妃又無耐心,現(xiàn)下瑚圖玲阿因著字寫得好被鈕祜祿氏看上。
以瑚圖玲阿那軟弱的性子,進(jìn)了這永壽宮,估摸著沒兩日就被折騰沒了。
一時便有些猶豫。
又有些著惱,這喜塔臘氏當(dāng)真不給他省心,不懂藏拙,這才被鈕祜祿氏挑中,讓他不好拒絕。
要他說,送到永壽宮也好,叫她受幾番磋磨,漲漲記性,往后謹(jǐn)慎著些。
當(dāng)下康熙便允準(zhǔn)了。
鈕祜祿氏未料到如此順利。
方才皇上面露不喜,她還以為皇上不答應(yīng)呢。
“多謝皇上恩典。”鈕祜祿氏笑道。
眼見著天色暗了下來,鈕祜祿氏握著手,扭捏著道:“今夜皇上可要留下?”
她心里是緊張的,生怕皇上再去別處。
她不知如何留下皇上,又做不出那等邀寵之事,每次只是這樣干巴巴問上一句。
等皇上走了,她又只能自個兒生悶氣。
康熙默了下,道:“今晚朕留下?!?br/> 鈕祜祿氏大松了口氣,手心都出了汗。
身邊的嬤嬤也是滿臉喜色,讓人進(jìn)來伺候梳洗。
夜里只叫了兩回水。
康熙終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夠柔軟,僵的跟石頭似的。
不由得想起了瑚圖玲阿。
那腰又細(xì)又軟。
欲迎還拒的模樣,更是叫人想念。
……
翌日一早,旨意就來了。
惠妃聽了太監(jiān)宣讀的口諭,當(dāng)下臉色就沉了下來。
等宣旨的太監(jiān)離開,惠妃起身,看向若無其事的英珠,冷笑連連,“本宮這延禧宮可曾屈了你?”
英珠惶恐似的垂眸,聲音微顫,“奴才不敢,奴才也未曾料到?!?br/> 惠妃想說你會不知?怕是早已有此意,和貴妃串通好了。
卻又無證據(jù),更無法因此事計較,遂冷冷一哼,道:“莫要以為永壽宮便是好去處,有你后悔之日。”
當(dāng)那鈕祜祿氏是什么好人不成?
鈕祜祿氏若要為難她,可無人會為她出頭。
惠妃拂袖回了正殿。
英珠望了眼明媚的朝陽,笑了一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命兩個宮女收拾東西。
當(dāng)日晌午,英珠便搬進(jìn)了永壽宮的東偏殿。
底下人剛拾掇好,英珠便去了正殿請安。
永壽宮的正殿要比延禧宮的正殿寬敞華麗許多。
畢竟是貴妃的住處,處處可見大氣和富麗堂皇,彰顯著主人的身份。
在后殿的西次間見了鈕祜祿氏,英珠鄭重地磕頭請了安。
鈕祜祿氏抬手,道:“起來吧,你往后守著規(guī)矩,安守本分,本宮自會照應(yīng)你,本宮這兒可不留朝三暮四,不守規(guī)矩之人?!?br/> “奴才謹(jǐn)遵貴妃娘娘訓(xùn)誡?!庇⒅橛挚牧藗€頭,這才起身。
鈕祜祿氏又讓人給了她一本經(jīng)書,讓她拿去抄寫。
英珠接了,告辭退下。
鈕祜祿氏戴著赤金嵌翡翠滴珠護(hù)甲的手指端起茶盞,抿了口,道:“這喜塔臘氏倒是個好苗子,容貌好,性子好,能留得住皇上的心,就是不知比之宜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