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雙則仍想勸說,“小師弟,你真有把握么?我知道你和老七感情篤厚,但侯密并非常人啊。更何況即便你想與他對陣,寧芳木若是不肯你又能有什么辦法?”
“他一定肯的。”
陸宣沉聲說著,來到黃金臺的邊緣。
舉目望去,如意試金臺上的比試幾乎都已結(jié)束,長門之中,除了莫云雄之外,親傳弟子盡數(shù)取勝,另外九個長門弟子之中,卻只有兩個取勝。如今算來長門十一勝,已經(jīng)占據(jù)上風,但卻還有一座擂臺上的比試尚未完成。
比試雙方是一個黑衣人,對一個小道士。
玄鏡好像閃電般四處亂竄,手舞足蹈,好像一條被逼得團團亂轉(zhuǎn)的泥鰍,但那雙靈動的眼睛卻始終在偷瞄著南側(cè)黃金臺。陸宣一看便心知肚明,這家伙分明是不知道莫云雄發(fā)生了什么,正在給大家拖延時間。
陸宣便向玄鏡點了點頭。
示意他,該結(jié)束了。
玄鏡一笑,忽然木樁子一樣停了下來,對面那黑衣人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見狀頓時瘋狂攻了過來。誰知玄鏡只是單手一點,那黑衣人便好像被泰山壓頂一樣,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摔得那叫一個慘烈。
原來玄鏡剛才的手舞足蹈卻都是在虛空做符,那黑衣人早已不知不覺的落入陣法之中,只等玄鏡發(fā)動,便好像泰山壓頂,再難動彈。
第一輪比試,結(jié)束。
長門一方十二勝,雖說占據(jù)了優(yōu)勢,但是莫云雄的意外失敗仍讓長門弟子們心底籠上了一層陰霾。
莫云雄敗的那樣輕易,這讓每個長門弟子都對那個侯密心生寒意,卻不知趙無雙和楚玲瓏能不能對付得了他。
………………
正在所有人等著第二輪比試開始的時候,南側(cè)黃金臺上,忽然傳來了一把清朗的聲音。
“寧山主,你忘了什么事吧?”
寧芳木舉目望去,卻見對面黃金臺上,有個白衣少年正遠眺過來。赫然正是那個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陸宣。
這小子又鬧什么幺蛾子?
“什么事?”
寧芳木面沉似水的問道。
“寧山主之前曾說過,前半場的得勝者能夠參加后半場的大比,怎么現(xiàn)在卻忘了我陸宣?”
“你?想?yún)⒓雍蟀雸龃蟊???br/> 寧芳木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真是不自量力,你是什么修為?”
“筑基中期?!?br/> “哈哈哈,那就對了,以你這種修為,還真想?yún)⒓尤诤掀诘茏拥谋仍???br/> “似我這等修為,不也戰(zhàn)勝了寧秀?”
你!
寧芳木被氣得險些栽倒,但又自持身份,不愿與陸宣再多瓜葛,于是只能狠聲道:“你想如何?”
“我也知道自己修為淺薄,索性便挑一個地肺山修為最弱的弟子挑戰(zhàn)一下吧,只比一場,如何?”陸宣面色冰冷的伸出手去,戟指點向就站在寧芳木身邊的侯密,道:
“就他吧。”
什么?
所有人都不禁駭然失色,非但是長門等弟子,即便是地肺山弟子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這個陸半斤是瘋了心?還是瞎了眼?
他沒看到就連莫云雄都在瞬間就敗給了侯密?
寧芳木則先是一愣,旋即放聲大笑起來。
“你要挑戰(zhàn)侯密?”
“你說他修為最弱?”
哈哈哈!
寧芳木笑得前仰后合,而他身旁的侯密,則看著陸宣露出了一絲獰笑。
“山主,就讓弟子去吧,方才那一場,實在是沒有意思?!焙蠲茉趯幏寄旧磉呎f道。
寧芳木收住了笑聲,略一思索便點頭道:“也好,我本想不再理會那小子,誰知他竟然自己找死,你去吧,憑你的神魂之力,足以將他的神魂徹底抹殺。”
“是?!?br/> 侯密轉(zhuǎn)身要走,寧芳木忽然神色變化了下,“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這小子不知為何,總是會有些出人意料之處。”
侯密一笑,“山主放心,似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輩,能有多大本事?”
“即便他劍法超群,但對我侯密而言,只是一只待宰羔羊罷了?!?br/> 侯密下了黃金臺,寧芳木則對遠處的陸宣點點頭,冷笑道:“既然你要比,那便比吧?!?br/>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南北兩側(cè)走向了一號石臺。
同時登臺,陸宣面對侯密,面寒如冰。
旁人都道侯密在融合期無解,但對陸宣而言,自己或許是唯一能解開這個困境的鑰匙。
若單純只論修為,陸宣自然不是侯密的對手。要知道融合初期與開光巔峰雖然只差一步,但是卻判若云泥。自己縱然能擊敗寧秀,但想要擊敗侯密卻是癡心妄想。但好在侯密對付自己的時候,恐怕不會動用戰(zhàn)法,而是和對付七師兄一樣,用神魂之術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