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是的太陽象一個熱情的少婦,剛開始還在含情脈脈,一旦讓她呈現(xiàn)出力量,不把你身體的水份榨干絕不罷休!
日頭漸漸升高,照得大地上一切生物都有氣無力,包括兩隊正在跑路的人馬。
前面的挺狡猾,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干的,其中還有兩個不停的向外冒著血絲,小短腿再有能耐,大皮鞋和長筒靴也被這山路折磨變形,順帶著磨破了它們腹部的一雙雙臭腳!
后面的八個也好不到哪去,半夜半天跑下來,身上的汗干了又濕,濕了雙干,每個人后背都有著一個半圓的白圈,汗水腌得眼睛生疼,偏偏身上沉重的武器又成了負擔(dān),墜得手臂酸痛不已,大家都開始后悔,早晨是哪個腦子一熱,嫌大斗笠擋風(fēng),一氣之下扔了,現(xiàn)在哪怕有一片樹葉擋擋太陽也算好的。
趙虎臉頰上又添了一道傷疤,那是他為了追擊敵人,從斷尾的鬼子旁邊冒死沖過時,被受傷的機槍手掃射的結(jié)果,一粒子彈再慢上十分之一秒,就不是在他臉上燙道疤這么簡單了,說不得后槽牙都能打掉。
當(dāng)然,那幫鬼子也沒好到哪去,后面趕上的王開山直接用三挺機槍封住,然后找到一處底洼,招來一門飛雷炮,把他們?nèi)颊鹚涝谠兀?br/>
本來前面的鬼子人數(shù)比他們多,但士氣低下,跑著跑著就開始扔傷員,然后又把小炮兵留下斷尾,失了炮的炮兵連普通戰(zhàn)士都不如,趙虎讓了然用機槍封住,申氏兄弟和自己只三排子彈,就讓他們?nèi)家娏碎愅酢?br/>
現(xiàn)在兩隊人勢均力敵,剛好八對八。這邊,了凡左臂被子彈擦傷,陳大山肩頭被機槍彈穿了個洞,對面,機槍手已全部陣亡,擲彈手的準(zhǔn)確性也不太行,身上還中了彈片,一路滴血!
常久的訓(xùn)練終于有了結(jié)果,僅在節(jié)水這一項上,特戰(zhàn)隊就比鬼子強了一倍不止,當(dāng)然這是除開了然在外,這家伙嘴太大,徐宏遠再三吩咐讓他節(jié)水,都沒能敵住他的口渴,這不,自己都已減了一半彈藥量,還是不停跟了凡要水喝。
了凡性子穩(wěn),一直都嚴(yán)格執(zhí)行命令,對了然這個難兄難弟也不推辭,只是大家看他每次都只倒一水殼蓋的水給了然,都覺得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野山中隊長再一次奉勸道:“大尉閣下,我再一次請求你,停下檢查傷口,你的血已浸濕了軍褲,再這樣下去,會隨時玉碎的!”
豬口菊懊恨地看了眼野山,而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是男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這句話就不要再提了!”
“???”野山立震當(dāng)場,現(xiàn)在不是,啥意思?
豬口看到身后八個如影隨行的八路,索性停在當(dāng)?shù)?,大聲道:“全體停止,在此阻擊,我們不跑了,帝國士兵只有戰(zhàn)死的,沒有逃跑的!”
一聽他下了命令,其他七個全都傻了,要打阻擊也要找個好地形啊,這里一片光禿禿的山梁,挖個掩體都挖不動,原地阻擊?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但上級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只好自己找地方掩藏,右邊是懸崖,那是死地,左邊倒是有一片緩坡,還有一些長得稀疏的雜樹,想要在大白天偷襲根本不可能,只有躲在這些碗口粗的樹后暫時阻擊了。
但是左邊這片溝不深,一眼可以看到兩頭,全體下溝也不合適,土八路只要守住山梁他們就沒跑,所以八個人分成兩部,山梁兩塊稍高的石頭后面放兩個,坡下雜樹后面再躲三雙,才找好臨時掩體,后面的八路軍戰(zhàn)士就已進入四百米之內(nèi)了。
特戰(zhàn)小隊看到對面鬼子一躲起來,就全體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當(dāng)坡下樹蔭里火光一亮,每個人都立即臥倒在地。
四百米距離,子彈要飛行半秒,當(dāng)所有人趴下后,才聽到槍響,同時,子彈也“啾啾”的從頭頂飛過。
徐宏遠扭頭向趙虎一看,意思是怎么打?
趙虎手語伸出,指示他和陳大山下到坡下,等自己的發(fā)射命令,又讓了凡和了然兩人爬到左前方兩塊石頭后面,那里緊靠懸崖,人只能趴在崖邊射擊,而且射界因為石頭的阻擋,并不太寬闊。
好處也很明顯,子彈打不到他們,對方榴彈打低了被石頭擋住,打高了就落下懸崖,但兩人的處境也不會太好,戰(zhàn)斗中,稍有失誤,就會滾落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