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小小突破(4k)
　　
　　柯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反復地回憶著卡牌上浮現(xiàn)的字跡，免得一時情緒導致忽略細節(jié)：
　　
　　假如卡牌背后的人是神秘人上級，是真正幕后指使，他其實沒有必要特意強調(diào)高塔途徑的特性，不然就會出現(xiàn)屬下小心翼翼守口如瓶，上司大聲密謀人盡皆知的詭異情況。
　　
　　而且被稱之為神秘人的非凡者，似乎做奇怪的嘗試也不止一次？這兩者明確存在關(guān)聯(lián)。
　　
　　心臟，共鳴，訣竅是心聲。
　　
　　利用高塔非凡特性，使得心聲無視距離限制透過靈界發(fā)生共鳴，和召喚的儀式響應是一個意思。
　　
　　假設上司本意不想這么說，而高塔的某種特性導致他們暴露心聲，那么一切就說得通。
　　
　　情報方面有重大突破，但是回信等于當場自爆。
　　
　　“不知道自己是內(nèi)鬼的內(nèi)鬼，才是最強大的內(nèi)鬼，沒想到怪女人瑪麗居然是最合適的人選?！?br/>　　
　　“應該找借口把空白卡牌交給瑪麗，再利用她來牽扯高塔途徑的注意力，只要她來充當‘心聲擋箭牌’，我就能安全地竊取信息?！?br/>　　
　　“問題是交換到什么樣的寶物才合適呢？空白卡牌難得一見，太過刻意的贈予行為，反而會破壞她的天然內(nèi)鬼身份，再說我也不想虧本?！?br/>　　
　　“要不換一杯狗子魔藥，試著自己培育非凡生物？聽起來不太妙，失控概率且不提，想把在幾個月內(nèi)把非凡生物訓練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育種選種就夠嗆，我也沒有馴獸師之類的非凡能力。”
　　
　　“還是說必須得模仿高塔途徑的非凡者，趁瑪麗遇到困境、陷入危機的時候再交給她？”
　　
　　柯黎略一沉吟，收起空白卡牌，只要他不主動回應，對方大概率也察覺不到他的異常。
　　
　　“卡牌偽裝成魔藥和儀式，但它并不能代替魔藥和儀式。魔藥和儀式幾乎對任何生物、物品都有效果，而卡牌對使用者本身有相當高的要求，篩選目標只是人類，還能被其他非凡能力遮斷。”
　　
　　引起對方的注意之后，一直沒有動作和回應可能引來懷疑，所以這張牌不能在手里捂太久。
　　
　　瑪麗還在和蜥蜴人糾纏不清，柯黎卻沒有繼續(xù)圍觀的必要了。
　　
　　回到店里，柯黎布置靈感之墻作為預警防守，閉上眼睛進入秘境。
　　
　　雪域秘境的寶石工藝提升比較穩(wěn)定，用光一波練手材料的柯黎只能進行二次加工，消耗更多的寶石能量投入工作，將1級附魔寶石融合成2級附魔寶石，盡可能地提高技巧并且壓榨熟練度。
　　
　　就這樣，一波下來也才800點熟練度左右，精力消耗卻大幅度增加。
　　
　　再堅持一下下，熟練度就要達標……
　　
　　“寶石工藝，總算6級了！”
　　
　　仿佛是積累的熟練度打破了某種屏障，柯黎感到體內(nèi)的紫藍色花紋再度出現(xiàn)變化。
　　
　　他立刻調(diào)動自身的靈感和惡魔族知識，解讀花紋中蘊藏的知識與奧秘。
　　
　　【低序列非凡者，寶石工藝最多升到9級，9級時將延續(xù)儀式，解鎖完整的序列17號名稱?！?br/>　　
　　【序列17號，從已掌握的文字和語法來看，第一個字是……沉?！?br/>　　
　　“沉？沉淪之囚的沉？”
　　
　　“這什么情況，異常序列17號是正統(tǒng)惡魔序列18號？難道我還要生吃個惡魔序列才行？”
　　
　　“不，還差3個字，白激動也沒用。”
　　
　　盡管沒有拿到準確情報，不過柯黎終于放空了煩惱。
　　
　　“寶石工藝到9級滿，按照每天800點熟練度來算，1個月可以搞定，說不定還能提前幾天?！?br/>　　
　　“要是期間能湊齊魔藥，或者儀式需要的材料，可以在2個月內(nèi)晉升序列17?！?br/>　　
　　“惡魔序列17的……好歹能有點戰(zhàn)斗力吧？”
　　
　　“……能穩(wěn)定拿下?！?br/>　　
　　柯黎心情舒暢，離開雪域秘境后休息了會兒，又進入墨冬城秘境。
　　
　　“柯黎，你要去哪？”回頭一看，是姐姐卡莉嘉。
　　
　　怪了，這邊的秘境也遭到了重置？不應該呀。
　　
　　柯黎沒吱聲，把卡莉嘉當成空氣轉(zhuǎn)身離去。
　　
　　不論她在這虛幻的秘境中是否特殊，柯黎并沒有任何想聊的話題。
　　
　　前世記憶里對賭博的反感，前身記憶里對家庭關(guān)系的絕望，以及四分五裂的家族結(jié)局。
　　
　　一步步下來不可挽回的錯誤，一步步賭狗般的選擇，最后不歡而散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很多人都消失不見的墨冬城，比記憶之中還要冷清啊……”
　　
　　柯黎走到指定地點，掀開下水道井蓋，展開寶石能量防護，動作嫻熟地鉆了下去。
　　
　　什么都不在，什么都沒有，連下水道被破壞的痕跡也不見了。
　　
　　沒有靈感之墻，邪教徒的隱藏窩點也不在，是沒有正確觸發(fā)還是另有情況？
　　
　　柯黎有點茫然地爬出下水道，解除寶石能量防護，徑直走向治安組織的辦公區(qū)。
　　
　　辦公桌、檔案柜、打字機，統(tǒng)統(tǒng)當成自家物品，隨手抓出鑰匙打開來看。
　　
　　“不對，墨冬城的時間軸應該在正常往前走，只有卡莉嘉遭到了重置？”
　　
　　“下水道的窩點被發(fā)現(xiàn)后，背景里的教會無聲無息地進行了修復，抹去了全部的痕跡么。”
　　
　　翻出幾張報紙，柯黎看到上面有些城區(qū)發(fā)展規(guī)劃、勞動人口抱怨工作環(huán)境的問題。
　　
　　“大概內(nèi)容是，新工廠和新商品帶來了新的收入和工作崗位，但很多工人因此生病，城市領(lǐng)主同意開發(fā)新的城區(qū)，改善工作環(huán)境和居住質(zhì)量之類的……”
　　
　　“這里面唯一提到下水道的，就是環(huán)境改善相關(guān)的工作，可能是外部人員看不懂的暗號，代指城市中潛在的危險份子已經(jīng)被清楚？”
　　
　　柯黎放下資料走到樓頂，利用惡魔之眼的視野優(yōu)勢，他看到河道里的泡沫就和一坨一坨的臟海綿一樣漂浮在水面。
　　
　　毫無污染防治意識的人們就這么把廢水排進河里，很懷疑幾年后的墨冬城還能不能住人。
　　
　　“高塔和古老者的搞事能力已經(jīng)不弱，就連瑪麗都能對普通人肆意妄為，以帝國高序列非凡者的能力，統(tǒng)治并控制普通人應該不是難事，可是為什么一定要發(fā)展這些非凡者用不著的東西？”
　　
　　柯黎在觀察期間，莫名有種普通人族，其實是被圈養(yǎng)起來的詭異感覺。
　　
　　勉強糊口的薪資收入，飄搖不定的工作機會，毫無價值的出生背景，相當隨意的教育程度……
　　
　　想不上學就可以不上學，一周本來也沒有幾節(jié)課。比起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收益，上學像是投入金錢浪費時間，但是沒有學習和畢業(yè)證件，就更不可能面試到理想的工作，也沒機會參加先進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