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撲面,一股惡臭讓我差點吐出來。但比起我掉進的地方來說,這股黑氣幾乎稱得上好聞了。
撲通一聲,我直接掉進了一堆散發(fā)惡臭的植被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以什么為肥料生長出來的,一株株漆黑的藤蔓都滴落著粘稠的黑水。
“艸!”我手腳并用地從藤蔓堆中爬出來,那些藤蔓簡直像蛇一樣,好像在向我纏過來。
這時,不遠的石臺上,那個披散著灰頭發(fā)的婦人正用白色的長鞭絞著丁香的脖子,而她已經(jīng)臉色鐵青了,只能徒勞掙扎了。
那老婦人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咧嘴露出一口發(fā)黃發(fā)黑的腐爛牙齒:“別急,很快就輪到你…”
“我去你媽蛋!”看到這一幕,我目呲欲裂都快要瘋了,大罵著毫不猶豫地把紫色神印祭了出去。
紫色神印迎風而漲,瞬間變大了十倍,狠狠砸中了老婦人,直接將她拍的飛了出去。
“我砸死你個死老太婆!”我瞪的眼睛都紅了,再度召回紫色神印,狠狠砸了下去。
神印煥發(fā)紫色光輝,一下拍落,那老婦人被籠罩在下,一下子被砸中了額頭,仰面栽倒,不再動彈。
我連忙奔上石臺,扶住了丁香。
丁香把長鞭從脖子上解下來,不由自主地咳嗽著回復(fù)自己的呼吸,我看著她雪白脖頸上的勒痕,又心疼又自責。
“師姐,對不起…”
“咳咳…傻子,要不是你,師姐就死在這里了,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丁香聽到我的話,聲音沙啞地說。
我看著她脖子上的青紅傷痕,又想觸碰,又怕弄疼了她,最后只能問了句:“疼嗎?”
“傻瓜。”丁香伸手輕輕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然后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喉嚨,疼得嘶了一聲,“還好,喉管應(yīng)該沒有受損…這個老太婆,要不是偷襲,我怎么會被她擒住…”
丁香說著,氣惱地向那老婦人倒下的地方看去。
但這時洞穴中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轉(zhuǎn)眼間竟然從石縫中涌出來數(shù)百紅毛尸鼠,向那老婦人一擁而上,撕扯啃噬著她的血肉!
看到這一幕,我和丁香的臉色都不禁白了白。
“師姐,我背你上去。”我說,“那些藤蔓應(yīng)該可以到裂縫上邊?!?br/> “不可能的,那是鬼涎藤,吸死人尸水生長的至陰之物。”丁香看了眼那黑藤就搖了搖頭道,“那東西會溢出類似尸水的粘液,而且還會主動纏人,你看…”
丁香指了指鬼涎藤的旁邊,有幾只紅毛尸鼠從旁邊經(jīng)過時,猝不及防地被藤蔓捆住,無聲無息地拖入到了黑色藤蔓之中。
“那怎么辦?”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也沒有其他出路,只有一條坍塌了一半的墓道似乎是通向別處。
“先離開這兒,不然那些尸毛鼠就該對我們動手了?!倍∠阏f著站了起來,有些猶豫,最后還是拿起了那條幾乎要了她性命的長鞭。
“好,我來開路吧。師姐,你跟在我后面?!蔽覔牡乜粗∠悖愿鎶^勇想在前面找路。但丁香輕笑一聲,將長鞭一甩道:“你別小看你師姐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靈門的本事!”
我看著這個瀟灑的女孩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態(tài),便不再堅持,但還是把紫色神印接在手里以防萬一。
丁香將長鞭往腰上一纏,手掐指訣,從身上拿出了一塊成色很差的玉佩,然后用力將它掰斷成了兩截。
肉眼看不到什么,但我通過觀炁可以看到有兩團魂影般的炁被從玉佩中放了出來,散發(fā)著十分強烈的煞氣。
“拘靈束魂,陰兵開道!”
丁香將手訣掐起,向前一指,那兩團魂影般的黑氣頓時相互糾纏著向前沖去,轉(zhuǎn)眼間從滿地的尸毛鼠中間開出了一條路來。
我立即和丁香快步跑過去,直奔那條坍塌了一半的墓道。墓道似乎曾經(jīng)發(fā)生過地震,只有一條夠人橫著蹭過去的縫隙在墓道的最頂端殘留。
我們先后過去后,為了防止尸毛鼠跟著過來,又挑了幾塊大小合適的巖石把縫隙堵上。
轉(zhuǎn)過頭,那兩團魂影依然環(huán)繞著丁香,丁香這時又拿出了一塊成色很差的玉,掐了個手訣,念了聲:“進。”
兩團魂影再度被封回玉佩,這時我才有機會去問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