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張口罵了一聲“媽的!”。把車停了下來。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的車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傾斜了。
程程罵罵咧咧地拉下了窗戶往前看了一眼,原來是車子的前左輪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癟了。如今,我們的車就停在了高速公路上,這前不著村后不找店的還下著瓢潑大雨呢,真是有點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的感覺了。程程停了車趕緊開始撥打工程急救的電話,哪知道播了幾個電話號碼都沒有人接聽。
就在這個時候,程程竟然忽然把手機一扔,俯在方向盤上開始哭了起來。
她這忽然的大哭來得毫無預(yù)兆,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怎么就開始哭起來了,可能程程大哭程峰也嚇了一跳,他驚異地看著俯在方向盤上嗷嗷大哭的程程,一臉不知所措,他扭頭看了我一用眼神說道:“這是什么情況?”
我也只好用眼神回他:“這我也不知道啊?!?br/> 沒辦法拍了拍程程的后背,告訴她這事兒急不來,不行咱們就在車里等著唄,等到雨停了,明天白天了,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嗎?不要怕,我們不是都還在車上嗎?哪知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程程猛地抬起頭來,淚水流的滿臉都是。
她仰頭喊道:“我今天趕不回去,我明天的大客戶和大單子就全都泡湯了啊!”
原來程程為了來接我們,把客戶和單子都挪到了明天,她要是明天回不去,單子可能就被同事?lián)屓チ?。不過我在這一瞬間很難理解程程的心情,畢竟我畢業(yè)之后一直在家里沒有工作,如果是工作,可能去送“武隆石”還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這種被工作壓力逼迫到大哭的情況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體驗過。
程峰跟我一樣,他也吊兒郎當?shù)?,于是還在那里說著:“不行就把工作辭了再找唄,一個大學畢業(yè)生又不是找不到工作?!?br/> 程程猛地給了程峰一個白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br/> 程峰識趣兒地轉(zhuǎn)過頭去,程程又開始猛烈地撥打電話,結(jié)果越打越絕望,原來她的手機信號不知怎的一格也沒有了。程程一把奪過了程峰的手機,結(jié)果看了一眼也扔回到了程峰身上,原來程峰的手機更可怕,還是個老版的諾基亞呢!
我從口袋了掏出了我的手機,本來不抱什么希望了,哪知我剛一拿出來就發(fā)現(xiàn)它是滿信號的。我驚異地大叫了一聲:
“程,我手機滿信號!”
程程一聽從我手機一把抓過了手機,可是哪只手機剛剛到她手里,信號都沒有了。
“云兒你這是看花眼了吧!”程程失望地把手機遞了回來,我接了過來一看,不對呀,這還是滿格啊。
“你看,就是滿的!”我喊道。
程峰一聽也從我手機奪走了手機,但手機到了他手里,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手機信號又沒有了。
“這,沒有啊!”程峰說。
他這么一說我就著了急,趕緊奪過了手機,再一看,信號又滿了。于是這次,我把手機舉起來面對著他們,讓他們可以直接看到手機上的信號,這次。倆人的眼睛都發(fā)生了奇異地變化,因為在他們眼前,我手機上的信號就是滿格。
這可真的奇了怪了,我們仨人在車廂里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后程峰拿過了我的手機,托著手機在車廂里轉(zhuǎn)了一圈,卻見只有手機在我附近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信號滿格的情況,程峰敲了敲車頂,感覺像是我座位上空的車頂上有個什么信號發(fā)射器似的,然而車頂發(fā)出“空空”的響聲,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