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僵在原地,他的褲管上,尿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開來。
他這一泡,量大管……
噗噗!
就在玉真子微微愣神之際,丁顯卻沒閑著,他的雙刀,齊齊穿過玉真子的雙肋。
“呃啊……”玉真子仿佛這才如夢初醒,他發(fā)出悲憤欲絕的嘶吼。
刷!
劍光閃現(xiàn)間,丁顯狼狽棄劍而退,但還是慢了,其前胸血光飚濺,慘叫著重重跌落在地。
噗!
下一刻,丁翀趕到,一刀插在了玉真子的后心,玉真子一個踉蹌,憤怒回身,勢大力沉一劍斬下。
當!
丁翀舉盾格擋,卻被其這一劍直接拍得跪倒在地,口溢鮮血。
“殺!”
丁修殺到,雙手握刀橫掃,玉真子舉劍格擋,但下一刻,丁白纓的刀自其后心深深沒入,玉真子頓時身子一僵。
丁修拔刀就要再斬,就在這時卻見玉真子周身銀光閃爍,他頓時面色大變嘶吼:“小心!”
嘩啦啦!
剎那間,漫天銀色花朵綻放!
丁白纓一邊把刀揮舞得密不透風一邊狂退,丁修亦如是。
漫天花雨,鐵劍門的獨門暗器功夫!
花雨少歇之時,自丁白纓頭頂突然躍出一道人影,悄然無息斬向玉真子的后頸,正是何邪!
而此時,玉真子已完全是強弩之末了。
噗!
一道落下,頭顱沖天而起!
何邪落地,還保持著砍的姿勢,一滴鮮血緩緩自刀尖滑落。
噗通!
其身后,玉真子的無頭尸體轟然倒地!
世界,安靜了。
何邪緩緩收刀,此時才感覺之前被劍刺過的地方傳來陣陣撕裂般疼痛,顯然即使有鎖子甲的防護,也還是受了傷。
這一戰(zhàn)太艱難了!
丁修、丁翀、丁顯,三人人人掛彩,即使是丁白纓也險死還生。
沒人能想到,這玉真子的武功居然這么高。
丁顯的傷勢很嚴重,丁翀給他上了藥后,他直接昏迷過去了。
“翀兒帶丁顯先回去!”何邪當機立斷道,他拋給丁修一面令牌,“丁修,這是廠公令牌,你先去和沈煉他們匯合,告訴他們,包圍福滿齋,等我號令!”
“是!”
丁修領(lǐng)命而去,丁翀也背著丁顯離去,現(xiàn)場就剩下何邪跟丁白纓二人。
“師妹,東西都備好了吧?”何邪問道。
“福滿齋后院有一個柴房,東西我白天就放在那里了?!?br/> “很好?!焙涡盎仡^,對丁白纓笑了笑,“師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嗎?今天,是時候了!”
福滿齋樓下,一場廝殺也正在進行,是東廠和王府侍衛(wèi)們。
確切地說,這是屠殺。
東廠番子驟然發(fā)動進攻,而王府侍衛(wèi)根本毫無防備。
此時,已只有周泰和三個侍衛(wèi),渾身浴血,仍在負隅頑抗。
“為什么!為什么!”周泰悲憤嘶吼!
他不明白,為什么誰都想殺了他?
他忠心耿耿數(shù)十年,他有什么錯?
噗噗噗!
他最后的疑問,隨著一陣亂刀,一起淹沒在了血泊之中。
“清理了!”
東廠掌刑千戶孫進冷冷吩咐一聲,忙一溜小跑,上了二樓。
他沒敢拐進大堂,而是就站在樓梯口小心翼翼匯報道:“啟稟干爹,事兒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