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滿心狐疑和慌亂之時,有番子前來稟告,陸文昭求見。
陸文昭前來,這本就在魏忠賢的預(yù)料之中,只是原本他篤定陸文昭今日見他是為了撈好處,可現(xiàn)在,他卻不確定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干爹!這個陸文昭定是想花言巧語迷惑干爹您!”魏忠賢還沒說話,趙靖忠卻搶先開口,“不管怎么樣,咱們東廠的人不能白死啊干爹,還有,您看看您的干孫兒,都被打成什么樣兒了……”
鄭掌班配合地凄慘哼哼幾聲,啜泣道:“干爺爺,您可得給孫兒做主??!”
魏忠賢沉著臉,突然輕聲說了兩個字:“出去!”
語氣雖輕,卻蘊含著母庸置疑的意味。
趙靖忠和鄭掌班二人同時面色一變,瞬間噤聲,兩人偷偷對視一眼,齊齊向魏忠賢一拜:“是,干爹(干爺爺)。”
“叫那個陸文昭,進來吧!”魏忠賢對一邊的番子道。
這還是何邪第一次走進東廠的大門,前身陸文昭也沒進來過。
這里并不像傳聞中那么陰森森,相反,這里的環(huán)境很是雅致。
而往來穿梭的太監(jiān)身上,也沒有像傳言中說的那樣總是有股尿騷味兒,想想也是,若是皇宮里的奴婢們都是滿身騷氣,皇帝能受得了嗎?
進入內(nèi)院的時候,何邪看見了趙靖忠和滿臉憤恨之色瞪著他的鄭掌班。
他只是瞥了眼,就收回目光。
但他如此作態(tài),卻激怒了趙靖忠。
東廠的太監(jiān)向來騎在錦衣衛(wèi)頭上作威作福慣了,就連指揮使田爾耕見了他趙靖忠,也不得不躬身行禮,尊重有加,而區(qū)區(qū)陸文昭,居然裝作沒看見他。
“干爹你看,這個陸溜須已經(jīng)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鄭掌班咬牙切齒道,“他以為他是誰?。 ?br/> 趙靖忠面色很難看,他上前一步,攔在了何邪面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何邪的臉。
“滾!”何邪淡淡吐出一個字。
別說他因案牘庫一事和此人已結(jié)下仇怨,就算沒有,何邪對于這種漢奸也沒什么好感。
此人在原劇情中,因為玩砸了一切,最后竟剃頭留了鼠尾巴辮,去投奔了韃子!
要知道魏忠賢死后,此人是繼承了東廠的。一個東廠督公投敵,這惡劣性可想而知。
趙靖忠一愣,繼而連色“刷”地一下漲得通紅!
他是東廠大檔頭,除了魏忠賢,沒人敢對他不敬,可現(xiàn)在,居然有人當(dāng)面要他滾!
“好!很好!”趙靖忠怒極反笑,眼神猙獰,面容扭曲,他湊到何邪耳邊,一字字咬牙道:“我會讓你知道,敢得罪我,是什么下場的!”
何邪不屑道:“盡管來,爺?shù)戎?!?br/> 說罷一把推開他,跟著帶路的番子徑直向里屋走去。
趙靖忠被推了個趔趄,他死死盯著何邪離去的背影,牙咬得“咯嘣嘣”響。
“干爹,你看他多囂張……”
啪!
“閉嘴!沒用的東西!”
“卑職陸文昭,參見廠公!”
魏忠賢已屏退了左右,他上下打量著何邪,壓下心中諸多疑慮,只是淡淡道:“衙門里的事兒,都捋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