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月仙宗弟子袍服的質(zhì)量還是太差。
領(lǐng)口處稍微一扯就開線。
天寒地凍,蘇禽獸抱著楚思雨躺在竹椅上,一臉饜足。
剛剛被當(dāng)成暖手寶的楚思雨縮成一團(tuán),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槐的手并不冷,反而有些熱,貼在胸口上,讓她的心瘋狂跳動。
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逃不逃得掉是兩說,反正只要逃了就行,那樣就算被抓回來吃干抹凈了,那她楚某人也還是個矜持的小妞。
可蘇槐好像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楚思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自從搬到小屋里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jīng)在努力適應(yīng)小屋女主人的身份。
可是礙于性格原因,她很難一下子就接受那種關(guān)系上的突然改變。
楚思雨對于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表示堅決反對,她喜歡溫水煮青蛙。
好在蘇槐也是個有耐心的人。
蘇槐有耐心嗎?
當(dāng)然有了,雖然他倆這輩子認(rèn)識的時間加起來才兩個月左右,但上輩子卻已經(jīng)相處了數(shù)百年。
毫不夸張地說,蘇某人能保持克制,從牽手到摸頭,從擁抱到親吻,再到暖手寶……行吧,洗不白了。
蘇槐就是個禽獸。
他抱著楚思雨,腦海里思酌著未來。
楚思雨是個社恐,社恐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但重活一世,他從未想過去改變楚思雨的性格,改變她的生活習(xí)慣。
人無完人,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更何況這一世蘇槐已經(jīng)真正站在了仙域的巔峰,并且身后站著衍月仙宗這尊龐然大物,不再是孤家寡人。
他可以留在宗門里陪楚思雨一段時間,然后再去泣鬼淵待一段時間。
至于后續(xù)……
“你在想什么呢?”
聽到楚思雨的疑問,蘇槐笑著輕撫她的后背,低聲回答道:“我在想待會要不要加深一下感情,順便節(jié)約一點水資源,咱倆一起洗個澡什么的……”
楚思雨瞪大眼睛,從蘇槐懷里掙脫,然后頭也不回地跑進(jìn)了屋里。
……
……
葬星山脈。
核心之處。
高聳入云的山巔之上,閉目休憩的黑色巨龍突然睜開雙眼。
它緩緩抬起頭,凝視著身旁不遠(yuǎn)處的古樸祭壇。
那祭壇不過四米見方,還沒有黑龍的一根爪子大,祭壇主體由某種不知名的骨骼打造而成,鑲嵌著十二枚怪異晶石,看起來簡陋無比。
但此時,簡陋的祭壇卻突然閃動著純白色的刺眼光輝。
七道人影緩緩出現(xiàn)在祭壇中心。
兩尊帝境,五位尊者。
黑龍發(fā)出輕蔑的笑聲。
“瞧瞧,神域的貴客又來我們這種鄉(xiāng)下地方吸血了啊……”
那七位通過祭壇降臨的身影聽到黑龍的譏諷,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一位身披血色袍服的帝境冷冷地看了它一眼,硬氣地回應(yīng)道:“妖族孽畜!你可知禍從口出是何意?”
轟!??!
粗壯的龍尾橫掃而來,擊碎了血袍帝境修士設(shè)下的層層防御,用尾尖上的骨刺扎透他的胸膛,將他整個挑起。
一雙豎瞳充滿了戲謔的神色。
“禍從口出……是不是這個意思?”
血袍人神色駭然:“你?。?!”
“我什么我?……桀桀,幾個靠著先祖余蔭才突破帝境的廢物,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無敵的超級強者了?”
“老實點吧,廢物?!?br/>
“在這里……任何一個帝境都有著擊殺你這種水貨的能力?!?br/>
黑龍嗤笑一聲,抽回自己的龍尾,被甩在地上的血袍人胸口的血洞緩緩愈合,只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氣憤無比。
“我們走!”
他帶著另外四個身穿血袍的尊者離開了山脈核心,朝著尊天神朝的方向行去。
眨眼間,祭壇邊便只剩下一位青衣大帝,以及他帶著的青衣尊者。
看得出來,這兩人跟那五個血袍人并不屬于同一個勢力。
青衣大帝對著黑龍行了個拱手禮。
“尊天仙朝始終保持著對妖族的偏見……這一點與我人族大體立場無關(guān),還請道友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