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國的鳳凰軍到來,幾乎給了整個朱壽城的劍客都是巨大的震撼,所有人都在想,在擂臺上遇上那些巨神族的戰(zhàn)士,該如何應對,看著他們那些厚重的鎧甲,很多劍客都感到十分絕望。
秦淵則若有所思,回到宅中,便拿出絹布,將巨神族的戰(zhàn)士給畫了出來,楚風與成化圍上去一看,倒是惟妙惟肖,就連鎧甲的細節(jié)都畫了出來。
秦淵指著圖畫道:“小風,咱們這么多人,后面幾天每個擂臺都要有人盯梢,一定要找到這群蠻族戰(zhàn)士的弱點,不然咱們不說拿到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就是這朱壽城咱們都可能出不去了!”
次日一早,秦淵便發(fā)現(xiàn)朱壽城頗有些喜慶的氣氛,大街小巷,民家店鋪,都掛上了一些紅色的瑞獸裝飾,慶祝臘八佳節(jié)。
雖然這臘八一說九州皆有,但秦淵從應國來,應國百姓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哪有閑情逸致慶祝節(jié)日。
入鄉(xiāng)隨俗,秦淵也讓成化去買些吃喝之物,帶弟兄們樂一樂,自己和楚風朝擂臺處行去。
朱壽的擂臺搭建在城衛(wèi)營的校場上,大大小小有十多個臺子,最上面的是金牌挑戰(zhàn)擂臺,用于擁有金牌的門派互相挑戰(zhàn)用,但楚風也打聽過,這個金牌挑戰(zhàn)很少發(fā)生,尤其是趙國本土的門派,門派之間大多給個面子,搶走人家的金牌不是讓人家老臉丟盡么,所以基本上都是個人擂臺,連勝十場者可得到一枚銀牌,進央京參加殿試。
還沒到辰時,叫場上已經(jīng)人山人海,遠遠的,秦淵便看到了念國的巨人,那名紅衣的少女祭祀倒是沒來,而是一名中年的靈族漢子為首,秦淵牢牢記住那人的相貌,能在這群巨神族戰(zhàn)士中成為頭領(lǐng),定是極強的武者。
最上面的金牌挑戰(zhàn)擂臺上,此時卻準備了很多瓷碗可幾口大鍋,還有很多木盒,還站著很多兵士和宦官,還有兩名穿著青黑色道袍的道士。
秦淵找了個比較高的地方,擠上去環(huán)顧一圈,卻沒見到韓文虎和宋泉的蹤影,不禁有些心焦。
眼看辰時已到,臺上響起了鼓聲,校場漸漸安靜下來,宦官們先是一番歌功頌德,皇恩浩蕩云云,然后是為各國劍客祈福之類的,因為趙王信道,有許多道人在王宮擔任祭酒、法師的官職,還有專門為王室煉丹的道人,故給名劍大會祈福也交給了朱壽的道士。
幾個道士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做法,秦淵一看就知道是假把式,不禁有些索然無味,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場上都是各國的劍客,不禁有些聒噪。
道士們終于把法事做完,宦官們便請來朱壽城的主考官,一人乃是趙王的親弟弟,年逾六旬的趙安樂侯,另一人乃是一名將軍,楚風道:“那是鎮(zhèn)南將軍的兒子趙光禮,鎮(zhèn)南將軍乃是趙國資歷最老的大將軍,人稱鹿老,朝堂內(nèi)外極具聲望,不過也已年邁,拋頭露面的事就交給了兒子,現(xiàn)任平南將軍。”秦淵恍然大悟。
趙光禮聲音遠比宦官洪亮,簡單的說了一下朱壽擂臺賽的規(guī)則,便按照進城登記的順序,讓各大門派的代表上前挑選木盒,每個木盒里有一些御賜的糕點,還有一張代表所在擂臺的小旗,比如抽中了五號旗,則在明日開始到除夕,必須派人每日守住五號擂臺,直到有三名以上的劍客連勝十場拿到銀牌,則可以放棄守擂直接讓擁有銀牌的劍客參加殿試,也可守擂直至無人挑戰(zhàn)或者剩下的劍客全部戰(zhàn)敗。
沒有金牌的門派也可派劍手上擂挑戰(zhàn),各門派也可派劍客去其他擂臺挑戰(zhàn),或者直接發(fā)起金牌挑戰(zhàn)。贏得三面金牌的門派全員直接進入殿試。
除了擁有金牌的門派首擂外,剩余的空擂臺則由無金牌的門派自由約戰(zhàn),同樣是連勝十場者獲得銀牌,楚風打聽到,上一屆倒是那些自由擂臺人最多,可一旦有劍客連勝九場,就會有名家的劍客前去挑戰(zhàn),往往本來就有些脫力,被名家劍客挑下擂來,功虧一簣。總而言之沒有絕強的實力,根本在擂臺上站不住。
趙光禮一個又一個的喊出門派的名字,便有一人或幾人代表門派上前領(lǐng)取木盒,宦官還不忘打上一碗熱騰騰的臘八粥遞過去,表示趙王的恩惠。
果然如之前楚風打聽的狀況,先是本地的浩博分館、盤龍分館,不過并不是錦弦和沈熾上臺,應該是還未趕到朱壽,然后是景國的學宮劍衛(wèi)和衡山劍派,趙國的一個叫碧霄觀的門派,然后就輪到星輝城了。
前幾個門派,在場的官員、劍客、看熱鬧的趙人都算耳熟能詳了,輪到這星輝城,眾人一片愕然,壓根沒聽說過這么個門派,不禁一片竊竊私語,不知道這星輝城上去的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