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的疏忽,太子殿下親臨,實在是臣與乾州百姓的三生有幸,自然要以最好的禮節(jié)相待?!辩娋S一番恭維后,起身吩咐師爺,“去,把主房騰出來給太子殿下,還有西廂的客房也騰出來。”
“是。”師爺退下辦事。
李映浦倏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來問著鐘維:“你叫什么名字?”
鐘維抬起頭,與李映浦那對冰寒的眸子對上了眼,不經(jīng)嚇得一哆嗦,回道:“下官鐘維,現(xiàn)任乾州知州一職?!?br/> “鐘維,本宮記住你了?!崩钣称忠馕渡铋L地扯動嘴角。
鐘維惶恐不安地垂下了頭。
鐘維將眾人安排妥當(dāng)后,便退下了。
鐘維與師爺走至前院,師爺四下張望一番后,小聲問道:“老爺,這些人不是要除掉嗎?您怎么還留他們住在這兒?”
“他既然表明了身份,自然不能死在我這兒,若是皇上追究,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要他們死,不急于一時。”鐘維眼里閃過一絲詭譎的精光。
“老爺您是想…”師爺心領(lǐng)神會。
鐘維笑容滿面:“順應(yīng)天意才是最好?!?br/> 另一邊,宋逐溪將自己所查到的線索一五一十地稟告給李映浦。
“乾州雖是州,但因靠海,人口并不多。這里的百姓常年以捕魚為生,但近段時日,鮮有人出海捕魚,按此來說,碼頭應(yīng)該??吭S多漁船,可我們下船時,并未見一艘船只。于是屬下沿海走了莫約半炷香的時辰,發(fā)現(xiàn)上游有一村子,村子里聚集了許多精壯男子。屬下怕打草驚蛇,便未敢深入?!?br/> 李映浦若有所思地頷首:“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
“這個是屬下從市面上換來的銅錢?!彼沃鹣獜膽阎刑统鰩酌躲~錢,遞到李映浦手中。
李映浦將其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倏然眼前一亮,吩咐:“喚蘇丞來。”
“是?!彼沃鹣讼?。
而易遲晚與蘇丞坐在房里,看著趙立飛與阿柔忙碌。
蘇丞注視著易遲晚的一舉一動,見她眉眼間被煩憂所困,關(guān)切問道:“世子妃,你怎么不開心???”
易遲晚否認(rèn):“沒有。”
“你明明就是不開心了,我不想看見你不開心,因為你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了。不過呢,吃顆糖什么壞心情都會變好。”隨即,蘇丞從囊袋中摸出幾顆糖來,放在易遲晚手中。
易遲晚看著手心的糖果,心尖一暖,她問道:“是誰告訴您吃糖心情就會變好?”
蘇丞脫口而出:“我娘?!?br/> 易遲晚眼神一頓,上次走得匆忙,竟忘了問如煙姐是否知曉蘇丞娘親的過往。
她說:“妾還是頭一次聽見世子說起娘親?!?br/> “娘她…”蘇丞欲要說什么,倏然雙手緊握,青筋暴起,痛苦地捂住腦袋。
原本在鋪床的趙立飛見狀,驚呼不妙,世子的心癥又犯了。
“世子!”趙立飛大步流星跨了過去,攙扶住蘇丞。
易遲晚擔(dān)憂:“世子這是怎么了?”
趙立飛解釋道:“世子其實是當(dāng)年目睹了王妃的死,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才染上的瘋病,也喪失了昔日所有記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