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終于過去,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營地內的喧囂聲消失不見,宋軍的巡邏也稀疏了許多,崗哨們一次又一次地打著哈欠。
蹲在營寨木柵欄下的楊賁見時機已到,立即從蹲著的地方竄起,如靈活的猿猴一般攀爬上木柵欄,很快便翻過木柵欄溜到了營寨內,從宋軍巡邏兵士的間隙中竄進了營地內,這靈活地動作輕松得讓他自己都有一些驚訝。
俘虜營地內的營帳排列得整整齊齊,每一個營帳大小相同、距離相同,不多也不少,這讓楊賁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但是很快,他就適應了下來,他決定就從身邊的一個俘虜營帳開始。
已經(jīng)進入中級的刺殺術讓他很快適應了黑暗之中視物,他閃身進了身邊的營帳,營帳內地上躺著十個金兵俘虜,這些金兵俘虜一個個睡姿各部相同,但每一個都鼾聲如雷。這種情況讓楊賁極為佩服,被俘后能夠睡得如此安穩(wěn),只怕也只有這些金人了。
楊賁輕巧地閃身道左邊第一個熟睡的金兵身邊蹲下,右手反握著匕首慢慢露出了袖子,左手慢慢伸出,兩支手同時行動,左手捂住這金兵的嘴,右手握著的匕首閃電般地扎向他的左胸。
“撲哧”一聲輕微的響聲,匕首順著胸間肋骨縫隙中刺入了心臟,這金兵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后歸于平靜。
楊賁依照此法,很是干凈利落地把這營帳內的十個熟睡中的金兵全部干掉,一個沒留下。
這就像是打掃衛(wèi)生一樣,楊賁依照帳篷排列的順序,一個個清理下去,把每一個營帳的內金兵俘虜都在無聲無息中殺死。
這種刺殺顯得毫無技術含量,一連殺了近兩個小時,楊賁甚至感覺有些無趣和麻木了,但是老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會有碰到鬼的時候。
在清理第五十個營帳的時候,楊賁已經(jīng)在無聲無色中殺死了這營帳中第八個金兵,就在剛才要匕首扎入第九個金兵的左胸時,這人突然醒了過來大叫:“啊——”
楊賁大驚,迅速一把捂住對方的嘴,把對方死死地按在地上,嘴里吹著:“噓——噓——”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刺進了對方的心臟之中。
就在楊賁以為沒事了,但他卻忽視了營帳之中還有另外一個活人,第十個金人俘虜,他被剛才這被殺死的金兵一聲大叫吵醒,睜開眼睛一看,當場發(fā)現(xiàn)了楊賁殺人的場景。
“誰?”
楊賁再次如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從地上竄起向那第十個金人俘虜撲過去,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刺向那金人俘虜?shù)难屎怼?br/> 那金人俘虜卻是好生了得,左手閃電般地一撥,把楊賁手中的匕首撥開,右手握拳以奇快的速度砸向楊賁的胸口,楊賁正撲向此人,正好撞到了此人的拳頭身上,他感覺到胸口一股極大的力量涌入,整個人如同被重擊一般,被這一拳擊打得倒飛而回,身體直接裝在了營帳上。
“嗤”的一聲,營帳布被他撞破,他整個人從營帳中跌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撲哧”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仿佛渾身上下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