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也知道,陸霜降是認真的。若是她不應(yīng),恐怕她會不肯接受,便也順勢答應(yīng)了。
而且,陸霜降那句話也說得對,誰家的錢都是辛苦掙來,哪兒是大風刮來的!
等送走了張莉,陸霜降數(shù)了數(shù)她給自己塞得錢,足足有五十塊錢,這相當于她舅家近兩個月的收入。可見這哪兒是隨便給給,這是真的算準了她家要用的錢的!
這情,陸霜降是領(lǐng)了的。
當年,她之所以能夠上大學,也是得她哥和她舅的鼎力支持。
這些,她都是記在心里的。
陸霜降數(shù)了兩張十塊錢的,就去找了馬學軍,“姐夫,這陣子可能就要麻煩你給找泥瓦工把房子給修葺一下。不需要多好,只要把房子弄得結(jié)實亮堂!我家現(xiàn)在大部分時候就只有我和我娘住,這圍墻肯定是得修上的。這里有20塊錢,你看著買些磚瓦,若是不夠,你再跟我說就好,工錢我到時候另結(jié)。這天氣馬上轉(zhuǎn)冷了,能夠快點最好了,不然等農(nóng)忙了就不好找人了!”
馬學軍也爽快地接過了錢,“好的,阿霜,你就放心吧!”
公社里豬的病也不能再拖了,陸霜降下午收拾了一趟去了公社。
因為上回她和楊技術(shù)員起了沖突,他就徹底對這些病豬撒手不管了。
陸霜降也不管他,撩起袖子把割來的豬草都切碎,然后架上大鍋煮。
這些病豬得的是痢疾,大部分都是脾胃虛弱,不能再吃冷食了。
而方珍珠也閑不下來,也跟著來幫忙了。
公社現(xiàn)在就是個燙手山芋,沒人愿意分來干活,唯恐也惹禍上身,陸霜降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倒也沒拒絕她娘。
兩人花了一下午把整個公社的豬欄都清洗了干凈,鋪上了干燥的雜草,保持著柵欄里的清潔干燥。
公社之前把病豬都隔離開了,倒是省了她們不少事。
陸霜降把豬食都給倒入了鐵桶里,然后掏出了個紙包,里面是細碎的白色粉末,她全給倒了進去,用木棍攪拌。
這是她趁著午休去實驗室制作的血痢特效藥,是專治豬痢疾的,現(xiàn)在市面上是沒有的,還得過個好幾年才能研制出來,是最低級的特效藥了。實驗室的材料很足,陸霜降沒有配方,試著配了一貼出來。
這會兒特地拌進了給豬的食物里!
“這是什么?”身后傳來一聲厲喝,“你剛才往里面倒了什么?”
來人正是楊技術(shù)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養(yǎng)殖技術(shù)支持,公社不遠處就是雞舍和魚塘,他每天都要來回溜達,確保動物的健康。
剛才看到陸霜降母女來照顧豬了,他就特地溜過來看,其實也是想看看陸霜降怎么醫(yī)豬,卻沒想到看到她偷偷摸摸地往豬食里倒不知名的粉末,頓時就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