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辦正事?戎烈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準(zhǔn)備,先愣了一下,但見對方注視著自己,眼眸倒映著蔚藍色大海,透射出清亮的光芒,不知怎的老臉一紅,轉(zhuǎn)頭假裝看大海。
“這個……”戎烈眺望大海遠處,拖了個長音,“辦正事也不用鋸子斧頭吧……”
“哦?!庇菽p手一松,鋸子斧頭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你還挺厲害,來吧,趕緊的。”
“呃?”戎烈忍不住瞄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說出如此虎狼之詞竟然不帶臉紅,不得不服,咳嗽一聲,“嗯……這個……”
“別廢話,走。”虞寞沒功夫跟他這個那個下去,拽起他袖子就朝陸地上走。
“哎喲!”戎烈給她這一下拽得微微吃驚,因為多年練武下來,身體對近身事物都會不自覺的御力抵擋,然而這一股力卻沒能把她格擋開,而且她手上傳來的氣力很大。
難怪能一瓜奪虎命,果然是個怪力女……戎烈一邊感嘆今后日子不好過,一邊給她拽著走,一邊勸道:“娘子,慢一點,咱們不用著急,等回京辦完婚事……”
“等不了回京?!庇菽豢诮財嗨脑?,回過頭冷冷瞪他一眼。
“呃……”戎烈從她眼神中領(lǐng)悟到今日一劫避無可避,只得認(rèn)命,“那……那也找個風(fēng)花雪月之所,這光天化日之下多不好?!?br/> “又不偷又不搶的有什么不好?”虞寞的語氣義正言辭。
“哦……”戎烈一時竟然無話可辨,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還是想再掙扎一下,“好有道理……不過……”
“再啰嗦,弄死你。”虞寞回過頭來,眼中一道寒光照在戎烈身上。
戎烈不禁打個冷戰(zhàn),啥也不說了,老老實實的任由她拽著走進一片樹林,嗯……樹林,真會選地方,攤上這么一個媳婦兒……也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
走了約半刻時辰,虞寞終于停下腳步,抬頭望一眼綠森森的樹蔭,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就這?!?br/> 戎烈掃顧一圈周圍,確認(rèn)沒有閑雜人物動物,但還是忍不住要問:“……娘子,真的決定在這里?”
“當(dāng)然了。”虞寞伸出潔白無瑕的手,指向身旁一株參天大樹,“來吧,錘倒這棵樹。”
“呃……?!”
“鵝什么鵝,正經(jīng)事,趕緊的。”
“這……”戎烈一時語塞,什么亂七八糟的?原來拿斧頭和鋸子只是要砍樹?要辦的正事只是砍樹?低頭扶住額頭,強自掩飾:“沒事錘樹作什么,樹它多痛?!?br/> “它不痛一下,你痛很多下?!庇菽鏌o表情的盯著他,冷言冷語的奉勸。
這不已經(jīng)在痛了么?戎烈強行擠出溫柔的笑臉,作出妥協(xié):“好的娘子,讓一讓娘子,夫君怕樹倒下來傷到娘子?!?br/> “嗯,來吧?!庇菽姥酝顺隽耸芍猓统鲆话痈沙云饋?。
也用不著讓出這么遠吧?戎烈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大聲呼喊:“夫君動手了,娘子小心了,娘子聽見了嗎?”
“別磨嘰,搞快?!?br/> “好嘞娘子。”戎烈凝神聚氣,左拳一揮,重?fù)粼跇涓缮希橐宦曧懞?,大樹傾斜而下,轟然倒在地上,驚起一堆飛鳥。
“哦~”虞寞拍手稱贊,老爹指名道姓的皇子果然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嗯,是比斧頭鋸子好用吶?!边呎f邊朝戎烈走過來。
戎烈的微笑僵了一僵,嗯,她就是把自己當(dāng)斧頭鋸子一樣的工具人吶,強笑著問:“娘子可還滿意?”
“還行唄,把樹搬走吧?!?br/> “搬去哪?”戎烈自幼練武,一身異于常人的氣力,搬棵樹不算什么。
“海邊吶?!?br/> “……搬去海邊做啥?”戎烈笑問。
“做木筏呀?!庇菽UQ劬?,語氣中加了一個“呀”字還略顯調(diào)皮。
但是這短短一句話卻如驚雷一般劈過戎烈耳際,在海邊做木筏,這是準(zhǔn)備要出海?戎烈的笑臉?biāo)查g就沉下來,語氣變得嚴(yán)肅:“看來要逃婚的不是我,而是你,好大的膽子?!?br/> “不是?!?br/> 虞寞看著戎烈嚴(yán)肅的臉色,煞有其事的繼續(xù)忽悠:“沒有逃,嫁衣穿過了,花轎也坐過了,六皇子不在,一個人也能成親的?!?br/> 戎烈卻在一邊聽得極是尷尬,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一個小小官員之女,就算皇子不在,也必須在大婚之日穿上嫁衣進入王府,皇子逃婚的事還會傳得滿城風(fēng)雨,恐怕她早就成為京圈笑柄,受了不少冷眼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