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柔嗤笑一聲,一個各懷心思的結(jié)盟,指不定還沒出手就被自己人給害了。
泡了有一段時間,起身更衣,芙蓉出水,清麗秀美,凹凸有致的身影映在屏風上,窈窕玲瓏。
穿戴完畢,天色已晚,蘇靖柔提著寇弘濟剛賞賜下來的雕花琉璃宮燈在院門口等候圣駕。
不多時,寇弘濟就坐著轎攆來了,夜風微涼,寇弘濟握著蘇靖柔比晚風還清涼的柔荑在手心里搓揉,冷聲道,“朕夸你一句冰肌玉骨,不是讓你把自己變成冰一樣。”
蘇靖柔噘嘴,往日里不是能言善道的嗎,怎么今日關心人都跟訓斥似的,“臣妾謝皇上關心,臣妾很享受等皇上歸來的感覺,這可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呢?!?br/>
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嬌嗔美艷,心情再差也很難對這樣的美人發(fā)脾氣擺臉色。
寇弘濟沒說話,牽著她往里走去,心情依舊低抑,本以為榮親王抄家流放一事能震懾一幫宵小,卻沒想到一個個膽子都不小,居然敢動兩國往來的賞賜和貢品,若是處理不當,造成兩國失和,這損失和責任誰來承擔?
真是鼠目寸光,狼心狗肺,一個個全都是榆木疙瘩,是畜生!
真是越想越氣,全都不把宣朝的榮譽放在心上,若是他暗中派人跟著,恐怕早就丟臉到鄰國去了。
進了寢宮里,自有太監(jiān)伺候寇弘濟更衣,更衣之后蘇靖柔給他端了一盞茶。
看他依舊臭著一張臉,不由得好奇的問,“可是宮中有什么事情讓皇上煩悶?可以跟臣妾說說,臣妾給您出出主意呢?!?br/>
寇弘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無事。”
這是嫌她幫不上忙呢,蘇靖柔走上前,拉著他寬大修長的手臂幫他按摩,“有句話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皇上不妨跟臣妾說說,指不定臣妾有什么好主意呢?!?br/>
寇弘濟大力放下杯盞,沉聲道,“自古以來,本國和高麗便是盟友,兩國貢品同時出發(fā),在晉安交匯,結(jié)果被宵小之輩一網(wǎng)打盡,全不見了,如今晉安守將、太守、刺史全都裝傻。”
都說天子一怒,伏尸百萬里,寇弘濟卻是不怒而威,光沉著一張臉就能讓人膽戰(zhàn)心驚,“此事難追查啊,朕擔心會影響兩國邦交,有損國之形象,此次貢品是十年之內(nèi)最隆重珍貴的,價值不菲啊?!?br/>
聽他講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蘇靖柔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臣妾猜,一定是您派去監(jiān)督的人跟當?shù)氐墓賳T串通了,否則他們不會如此完美規(guī)避所有追蹤的?!?br/>
纖柔的手指轉(zhuǎn)為撫上寇弘濟的太陽穴,寇弘濟配合的低下頭。
繼續(xù)道:“只要做過,就不可能不留痕跡,除非這個人非常熟悉皇上的心性,知道您的布局和事后反應,然后根據(jù)對您的了解來針對性的善后,皇上可以查查這個人呢。”
聽她這樣一說,寇弘濟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他派去的人是他多年心腹,他從未懷疑過,若是真的是他,那這事就復雜了,會牽扯出許多已經(jīng)定案的往事。
“愛妃心思敏捷,朕自愧不如,若是破局了,朕就賞你,若是愛妃猜錯了,朕就治你干預朝政之罪,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