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永清宮一下子病了兩個,寇宏濟放心不下,下朝之后帶人來了永清宮。
一進門他就發(fā)火了,將貼身伺候的奴婢拖下去杖責五十,讓內務府換新的人來。
梓晴作為大宮女,也沒逃過這一頓打,還是清妃求情,只打了一半,忍著疼繼續(xù)伺候。
清妃臉色蒼白,面容憔悴,往日隨和安穩(wěn)的模樣支離破碎,只剩下楚楚可憐的脆弱。
她正發(fā)著燒,額頭上裹著一塊冷冰冰的白布,紅著眼說自己沒照顧大公主和自己的身體,讓他操心了。
清妃也是入宮十幾年的老人,自有一份情分在,見她如此,寇宏濟也是會有些憐惜。
她一向穩(wěn)重細心,怎么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就算大公主病了,也不至于兩個人一起病倒,這其中定然是有緣故的。
當即下令讓符景嚴查。
可這事還沒開始排查,永壽宮就傳來消息,說皇貴妃也病了,茶飯不思,夙夜難眠,寇宏濟馬不停蹄的出現(xiàn)在永壽宮。
瞧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病容戚戚,捂著腦袋喊頭疼,一身冷汗淋漓,也是著急得上火,天材地寶良藥補品流水似的往永壽宮送。
上下問了一遍,都說沒什么異常,太醫(yī)也說查不出來什么病癥,可她一副痛苦的樣子也不是作假。
寇宏濟加大人手排查,可沒想到這一查,就查到了扣在自家皇貴妃身上的莫須有罪名。
寇宏濟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俯視地上跪著的五個所謂的證人,和一堆不算石錘的證據(jù)。
抓著龍椅的手青筋暴起,眼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又來了,這一群人成天作妖,時刻都不消停,不是孤立這個就是陷害那個。
一個個心思歹毒,思想敗壞,比秋后的螞蚱還要惹人煩厭。
也難為柔兒每日都要應對這些不安好心,隨時準備背后相害的人,生病了都不消停。
自己的枕邊人,他如何不知道她性情如何,她最不屑的就是纖纖玉手染血,從不參與后宮紛爭。
別說是傷害大公主,就連宮女奴才她都不曾隨意打殺,隔岸觀火才是她的作風。
就算她想要做什么,也都是光明正大的為難,擺在明面上的針對。
不管是大公主與清妃生病,永壽宮出現(xiàn)男人衣服,還是皇貴妃操縱當年芳妃奪子的傳言,他統(tǒng)統(tǒng)不信,全都是一派胡言,都是這群無所事事的女人胡亂編造的。
當年就曾因為對她的信任不夠堅定,冤枉過她一次,同樣的錯誤可能再犯第二次。
不過既然后宮的女人聯(lián)手對抗柔兒,那倒不如來個一勞永逸。
水至清則無魚,可誰若是渾濁,那就總是有人渾水摸魚。
索性來個大搜查,讓那些魑魅魍魎無處遁形,查出來了什么,絕不姑息,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寇宏濟招來符景,冷漠兇狠的吩咐了幾句,“全宮搜查,宮人審問,不管是什么陰謀詭計,還是陳年爛賬,全都給我翻出來,以最高規(guī)格偵查,搗亂的統(tǒng)統(tǒng)壓下?!?br/>
符景驚訝,皇上怎么把前朝偵查貪官污吏的一套放在后宮里使用了?這可不合規(guī)矩,看來皇上確實是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