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潔癖的李婧文看著還是有點不舒服,趕緊打開水池的開關(guān),把水放出去,又用水桶在主池里提了好幾桶水沖刷池壁和池底,直到?jīng)]有半絲污漬才又放滿水重新洗了個澡。
眼看外面天就要亮了,用浴巾擦干身體,又穿上那又硬又破的麻布衣服,想著衣柜里那些柔軟的棉質(zhì)、絲質(zhì)衣服,心里象貓抓的一樣。
老天,你為嘛把我發(fā)配到這落后的年代?還給她一個貧苦的家,一對包子爹娘,又攤上一群極品親戚,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是故意為難我吧。
還沒等李婧文感嘆完,肚子里傳來了咕咕的叫聲,這時才覺得餓得難受,也是,昨晚那碗半生不熟的薯米稀飯早就消化了,只是忙于練功把這事給忘了。
當務(wù)之急是填飽肚子,于是,她走進廚房,給自己煮碗喜歡的酸辣米粉。
吃著米粉,李婧文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沒想到,才幾天沒吃(前世在救災(zāi)時有幾天沒進空間),這碗很平常的米粉變成了人間美味,要是餓幾天豈不更好吃?
吃完米粉,又洗漱了一翻,出來空間時天已蒙蒙發(fā)亮,李婧文輕輕地從床上下來,拿著籃子就出了門。
家里喂了兩頭大肥豬和三十多只雞,打豬草和雞草都是他們二房幾個孩子的事,原主心疼自己的弟弟妹妹,每天早上和下午都要去河邊扯草,正因為這樣,才讓二寶有可乘之機,把她推下了水,死于非命。
河邊長了許多寸寸草,遠遠看去,寬闊的河灘像鋪上了一層綠色的地毯,綠油油的,很是喜人,走近一看,那草很淺很淺,能用手指扯到的少得可憐,也是,這河邊的草雖然多,但扯草的人更多,這片草地不知被村里的孩子們剃過多少遍了,還有點綠色還取決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主人,你還是在空間里種一塊寸寸草吧,這樣你就不用浪費時間來這里扯草了?!蹦X子里傳來豆豆的聲音,她認為李婧文與其在這里扯草,還不如多花點時候在空間里練功。
“你說得對,我鏟些草皮進去,你幫忙種了,以后直接在空間扯草?!崩铈何南胂胍彩牵臻g里多出了那么多土地,拿一塊地出來種草也沒關(guān)系,這樣就可以節(jié)約很多時間。
李婧文意念一動,手里多了把鏟子,她麻利地把一片寸寸草連同河泥鏟進空間,讓豆豆找個地方種了,才找一塊草稍微深的點的地方扯草。
“姐姐,你扯這么多草了?”李婧文扯了大半籃子草的時候三寶和李思文兄妹兩個手牽著手,一個提著個小籃子來了。
“嗯,你們起床了?”李婧文點點頭,“我們早點把籃子裝滿好早點回去吃飯?!崩罴颐刻斐詢刹?,早上九點多鐘十點來鐘吃早飯,六點來鐘吃晚飯,中間間隔很長,大家都餓,但也只能忍著。
其實他們都知道,真正餓的只有他們二房,李連仲兩口子、李麗和三房都會偷偷摸摸加餐,就是老實如李家貴和呂氏,也會偷偷烤些紅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