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掛上了一輪明月,金黃色的月光斜照在了破屋子的門前,緩緩駛來的馬車四面是藍色的圍布,看起來似曾相識。齊書雁心頭一想,貌似是下午帶著小丫鬟出去集市時在路上見過的那輛。那時候,已經(jīng)有人來等他了嗎?
比起那輛看來似乎并不起眼的馬車,旁邊騎著栗色高頭大馬的男子,俊俏高個,臉膛白皙,油墨的頭發(fā)束起的云髻中插的像是一支玉簪子,身上那身綢緞藍衫,繡著黑色云紋,腰帶上同樣有著黑色云紋圖案,在英武中帶了一絲文氣,儼然是位文武雙全的公子!而且像是個有組織的人。
齊書雁瞇著眼望著這一看都相貌堂堂不似凡人的來人。
那騎在馬上的男子,見他們走出屋門,立馬從馬背上翻身下馬,緊接快步走到珠澤武面前,在他幾乎是手指撩起衣側(cè)仿佛要下跪的時候,對面朱澤武暗地里那一個眼神,讓其收住了動作,改為了輕微地抱手彎腰。
“這是我三弟,名澤鑫。”朱澤武轉(zhuǎn)頭對齊書雁說。
齊書雁因此同對面的藍衫男子打了個照面。對方打量她的臉,和朱澤武幾乎相似的鳳眼稍微緊了緊。
齊書雁隨之交代身后的小丫鬟:“杏兒,去把院子里那株景天拿過來?!?br/> 一聽這話,小丫鬟杏兒的臉上十足地心不甘情不愿,嘟著嘴巴說:“小姐,那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齊書雁有多么寶貝那株景天,寶貝到一回家里馬上手都不洗,啥事都不做,先侍候好了這株藥草要緊。接下來,她每次只要經(jīng)過院子,都會走到景天旁邊觀察情況,半天不下看那么十幾次。事實上,齊書雁都打算好要給景天專門搭設(shè)一個溫室花棚了,防止突然的風(fēng)吹雨打?qū)⑵浯輾Я?。那絕對會讓她心疼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