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一大幫少男少女七長八短的圍在如卿的身邊嬉戲玩樂,把一些鮮花、毛絨玩具等等灑在她身上。
婉源準備的禮物是紅瑪瑙手串,禮品盒子握在手心里都捂出汗來了,剛才一進門就已經(jīng)見過了如卿他們,但是沒有交到她手上,只盼著婉蘅趕緊到來,看看那小子給她準備的怎么樣,要是不行的話就讓婉蘅把這手串送給如卿。
心里想著,又不自覺的把手中的小盒子又一次打開,白白細細的小指尖兒在冰涼的瑪瑙石上來回撫摸著。
這個點兒了還不來,昨天晚上白囑咐他了,婉源不停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來就遲到,會給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將來進了尚慕工作弄得更加不好。
一會兒終于等到慕家的車不緊不慢地進了停車場,婉蘅無精打采地出來。
婉源趕緊迎了上去,壓低了聲音責怪道:“昨天晚上怎么和你說的啊?”
“不想起床了啊今早上——”
婉源沒時間和他計較:“我已經(jīng)和如卿說好了,要是龍老問起,你就說只有我一個姐姐,若是再問別的,你就概括幾句就行了,不必說的太清楚……”
“知道,咱們?nèi)~家本來就落魄了,當初靠著我們的關系現(xiàn)在混的有頭有臉的本家親戚都不待見。不用說本家親戚了,咱大姐撇下咱倆在外頭快活,三五兩天的打個電話管什么用?——”
婉源吃了一驚:“你在說什么呀!?大姐有了難處,咱們兩個就該先齊心協(xié)力幫她渡過難關才是,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以后不準再這么說了?!?br/> “哎呀,二姐……”婉蘅不耐煩地四處看著:“我今天大腦短路,你別理我了……”
“上次在餐廳和我說的那件事……又和她聯(lián)系了嗎?”
“沒有沒有!”婉蘅說:“我那時候一時糊涂說的亂七八糟,你忘了就行了?!?br/> 和料想中的一樣,婉源聽了也就不再生疑。
兩人緩緩的走過道路兩旁的圣誕樹,漸漸地,如卿和她的同學們的歡鬧聲越來越近,往常這個時候,婉蘅一看到如卿就跟饑餓的人看見面包一樣撲上去,可是現(xiàn)在卻如同衰草一樣蔫蔫的。
婉源看了他一眼,說道:“是不是她的同學你都不怎么認識???哦,對了,你給她買的什么禮物?展示一下打工的成果唄?”
“一只金手鐲。”婉蘅的回答。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如卿,正躺在草坪上和一幫男男女女嬉鬧,和自己的沉默成對比。
婉源把鐲子拿過來端詳著,疑惑道:“設計的不錯,也怪沉的。可是怎么也不值得你打工這么久吧?最近金價也不高啊,而且這個對于如卿來說有些老氣橫秋的,選的太不上心了……”說著拿出自己準備的紅瑪瑙手串兒:“你送這個怎么樣?”
婉蘅略看了一眼:“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那串瑪瑙石嗎?你唯一一回和大姐吵架就是因為這個——沒必要吧,如卿又不是只過這一回生日——”
“這回不一樣?!蓖裨春仙仙w子,神情中略帶抱歉:“你就說你選擇送哪一個吧?”
婉蘅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如卿,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敷衍道:“都行?!?br/> “婉蘅,你怎么了?”手冷得很,婉源往手心里哈著氣。
婉蘅無力地靠了一下背后的墻壁,下巴點著如卿他們:“姐姐,你看看這座園子,天寒地凍的他們也不嫌冷,為什么?”
婉源也看著那草坪上一幫打鬧的少年:“今天陽光好又沒刮風,他們有的穿了外套、有的穿了皮草,不會冷的。”
“你沒有皮草,站在這里這么久,不冷嗎?他們不會去快餐店里打工,也不會挨禿頭經(jīng)理的批,只會穿著皮草在冬天的草地上玩不會覺得冷,他們喝牛奶都不舔蓋兒——姐姐,你和二哥在一起那么久,有過那種陌生的距離感嗎?那種又親切、又遙遠的感覺——或許我和如卿,本來就不在同一個世界、不是一類人?!闭f著婉蘅很無奈的搖頭:“追逐了這么久,都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或許我們和他們的生長環(huán)境不同,但是你以后會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好,你對自己要有信心?!?br/> “姐姐,我不是說的這個,其實我……”
“都在這說了快一刻鐘了,還有什么悄悄話沒說完?”林仙羨笑著走近,純白色晚禮服腰間束著一條粗粗的黑色鑲鉆腰帶,如同一只驕傲的斗雞。身后跟著她的貴族姐妹團,一群人浩浩蕩蕩又加上個個穿著艷麗,非常吸引目光。
如卿也看到了她們,趕緊跑了過來,遠遠的叫著:“婉姐姐,怎么不過去一起玩???”
婉源眼看著林仙羨眼里透出的戲弄,嘴上卻不好說什么,只眼神示意著、頭微微搖著讓如卿不要走過來。
如卿兩只眼睛時看婉源、時看婉蘅,林仙羨又被一大幫人擋著,只睜大著眼睛笑著跑過來,臨走進他倆了,林仙羨故意用力推了身邊一個女孩,女孩失去重心倒在如卿身上,如卿正跑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林仙羨你干什么?”如卿生氣了,經(jīng)驗告訴她肯定是她在使壞,她可以讓自己受委屈,但是不能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