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來說,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佳人在畔還是你的宏圖大業(yè)……對我而言,都是陪在了她的身邊、都是一樣的……
“沒關(guān)系的?!蓖裨椿卮稹R呀?jīng)一個人度過整個炎夏,還怕寒冬嗎?
“馮秋山……最近會出差,是嗎?”
“對,明天的飛機,回來的話應該要等到馮如卿的生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沒什么,我想知道一些真相,但又不知自己的方法對不對。你在做一些明知的錯事的時候,也會像我這樣猶豫嗎?”
程樰笑了:“不會猶豫,明知的錯事——就是不得不做的事,所以不會?!?br/> 那么,禁錮我、對付賀家,也是不得不做的錯事嗎?婉源抬頭望著程樰,終究什么也沒說。
第二天清晨,窗外白雪皚皚,映的房間里雪亮一片。婉源醒了,身邊空無一人,只有青檸和琥珀的香氣久久的不愿意離去。
她疲憊的立起身子,將羽絨被亂亂的披在身上推開窗戶。
雪停了。
她失落地想回床上在躺一會,忽然看到窗前的書桌上有一個金色的手機。
程樰的手機落下了嗎?他難得糊涂哦……她將手機拿起來,手機下壓著一張紙,程樰的字端秀有力。
“兩情若是久長時”。
他們兩個人的,算‘情’嗎?
婉源打開手機,通訊錄短信電話看了個遍,都是空的,只有相冊里有一張照片。
遠遠的兩個黑色的剪影親吻相擁著,容貌服飾等一概不清,卻毫發(fā)畢現(xiàn)的看出二人的輪廓,一個睫毛長長的翹著,柔韌的細腰。一個身形頎長,英氣挺拔。背景是一片寬廣遼遠的星系般的璀璨燈光,金黃、玫紅、紫檀著漸變蔓延到暗黑的天際。
是把手機放到窗沿上,延時拍攝的嗎?婉源好奇的擺弄著這個小玩意兒,屏幕上倒映著她微笑的臉。
婉源拖著大行李箱,如約來到弟弟打工的那家快餐店。說巧不巧地正碰上婉蘅挨訓。
“經(jīng)理,下一次我一定注意……”
“沒有下一次了!哼,年輕人——”頭發(fā)微禿的中年人眼皮一翻。
快餐店里小孩子哭聲、少年歡鬧聲、音樂聲聲聲入耳,可是婉源依然能清晰地聽見兩人的對話,忽然婉蘅的頭抬起來,婉源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希望他沒有看到自己。
一會兒下班時間到了,婉蘅回員工更衣室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婉源趕緊迎了上去。
“婉蘅?……”
一抬頭看見姐姐,婉蘅只應了一聲,面色不佳又尷尬地問:“二姐……你什么時候到的?”
“剛才你挨批的時候。”
“哎呀,姐!……”你就不能裝沒看見嗎?
“對姐姐有什么可隱瞞的?”婉源一語雙關(guān):“這里太亂了,我請你吃西餐去。”
“在哪啊,遠不遠?我現(xiàn)在可很餓了?!蓖褶啃那椴顦O了。
“不遠,就在機場路上。坐126快車三站就到?!蓖裨吹男那閺碗s。
“機場附近?別告訴我你也要走吧?!”婉蘅低頭盯著姐姐手里拖著的行李箱。
“我能去哪里???行李箱里全是給你帶的換季的衣服,兩件羽絨服是新給你買的,還有幾雙棉襪子、一些吃的。塑料袋拿著不方便,我就直接拖了個行李箱?!痹捳Z間西餐廳到了,婉蘅抬眼看著店面的裝潢。
“檔次不低呀,今晚我可得多吃點……”
“謝謝。”婉源點完食物,把手里的菜單還給服務生。
“你點菜的時候還挺有豪門少奶奶范兒的……”婉蘅的長胳膊交疊放在餐桌上,賊兮兮的笑著。
“這陣子你和我二哥關(guān)系怎么樣???我一畢業(yè)就要去尚慕工作的,你可一定得讓他下保證,給我安排個好點兒的崗位——基層服務人員,”說著,手拍了拍裝著自己工裝的塑料袋:“太辛苦、太委屈了……”
“受了這么多辛苦和委屈,你們經(jīng)理為什么訓斥你?。俊?br/> “我今天遞咖啡給顧客的時候,一不小心燙到了她的手,老太太就不依不饒的非要賠錢,鬧了很久才走的?!?br/> “你們快餐店的咖啡杯上不是有塑料蓋嗎?怎么會燙到她呢?”
“可能是我當時沒扣好吧……”當時確實心不在焉,全怪程玥那個可惡的女人……
“你說你這毛手毛腳的,等將來就是真的去了尚慕能干點什么?”
“我夠煩的了,你就別再說我了行嗎?要不是因為……我早不干了!”
“因為什么???如卿的生日禮物嗎,打工這么久了錢還沒湊夠啊?”
“不是,先不說這個,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有別的事情想問問你……”
“今天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問你,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