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邃出國前夕,原fs的隊友一起給余邃補過了個生日。
那個生日宴上,時洛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被懲罰的時候陰差陽錯地親了余邃。
宸火當時說那肯定是余邃的初吻,時洛一直半信不信。
時洛眸子微顫了下:“那、那個真是你……初吻?”
“不然呢?我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史,”余邃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也早被人挖出來了?!?br/>
時洛想了下,也對。
余邃出道前太小了,不太可能談戀愛,出道后若真談了什么人……有余邃那些狂熱女友粉在,這種事是絕對藏不住的。
所以那次懲罰的時候,就是余邃的初吻。
時洛回憶兩年前那一幕,抓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頭發(fā),喉嚨有點發(fā)緊。
那是余邃的初吻。
可惜了。
當時被宸火激得鬼火冒,接吻時到底什么感覺,時洛是真的不記得了。
時洛抬眸看著余邃,耳廓微微發(fā)熱。
不管自己記不記得,這個人的初吻就是自己的。
余邃的初吻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
時洛的偏執(zhí)病再次發(fā)作,他忍不住低聲追問道:“后來……你去了德國,這兩年里……”
有沒有和別人交往過?
歐洲那邊,自己不了解、沒接觸過的那些人,不見得個個都瞎。
喜歡余邃的人少不了。
整整兩年,就算沒有和別人交往過,會不會還有什么人借著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手段對這人下手?
時洛欲言又止,可這話就不太好問了。
自己有什么立場盤問這些?
時洛微微側(cè)身,在褲子口袋里摸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沒點上,躲避著余邃的目光不說話了。
一旁的余邃看著時洛的動作和神態(tài),將這個小崽子心里想問的事猜了個七七八八,直接道:“沒有,沒和誰交往過,也沒和誰再有過肢體接觸,兩年里……”
余邃自己忍不住笑了下:“守身如玉,原裝沒拆封,剛走的時候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什么樣。”
余邃明明是在說他自己,時洛卻感覺自己被調(diào)戲了一般,他耳朵騰地變得通紅,叼著煙結(jié)巴道:“我沒、沒問你這個!”
“抱歉?!庇噱漭笭枺⑽⑼罂苛讼?,“我以為你直男病又犯了,總之我已經(jīng)招了,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br/>
時洛喉結(jié)動了下,不知為何,余邃說了這話后他更緊張了。
余邃靜靜地等著時洛,把話題拉了回去:“所以呢?我初吻的便宜你已經(jīng)占了,別的呢?還有什么想要的?”
余邃在等時洛一句話。
時洛抬眸看著余邃,心臟越跳越快,嘴唇不自覺地微微發(fā)抖。
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余邃對時洛而言,實在是太復雜了。
是恩人也是仇人,是哥哥也是隊長,是自己的職業(yè)目標又是自己最渴望的隊友,多重身份擋在前面,特殊童年經(jīng)歷造成的情感障礙堵在后面。
時洛短短十九年的人生苦楚吃盡,唯獨沒嘗過的就是被人愛的滋味,身在此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這一刻才明白過來。
心中萬千重巒疊嶂一瞬間里悉數(shù)散去,時洛心里只剩下一個余邃。
時洛叼著煙低著頭,勉力控制著自己不失態(tài)。
時洛這幾年越來越善于控制情緒,只要給他一點兒時間,時洛就能整理好情緒,下面的話他想好好地跟余邃說。
可余邃偏偏不給時洛這個時間。
余邃察覺出時洛身體在微微發(fā)抖,下意識道:“洛洛……”
余邃剛說了兩個字,時洛眼眶就紅了。
余邃后半句的“給我個痛快吧”被生生噎了回去。
時洛忍無可忍地抹了一下臉,啞聲道:“操了。”
時洛咬著牙,他也不想失態(tài),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受不了余邃這樣叫他。
時洛拿了嘴里叼著的煙,一秒鐘也不想再耽擱了:“我喜……唔?!?br/>
余邃用手捂住了時洛的嘴。
余邃直視著時洛的眸子,認真道:“我喜歡你。”
時洛心口驟然一疼。
所有人都說whisper是渣男,只有時洛知道,沒有人能比余邃更溫柔。
余邃松開捂著時洛的手,輕聲道:“你喜歡我嗎?”
時洛垂下頭,喉間劇烈哽咽,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時洛聲音發(fā)啞:“嗯。”
“喜歡?!?br/>
“我喜歡你?!?br/>
玻璃墻內(nèi),一樓的隊友還在,實在是沒法做什么過線的舉動,余邃牽起時洛的手,輕輕捏了捏。
余邃低頭看著時洛的手,吐了一口氣:“……終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