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山。
后山青羊殿門口,楊恒來了。
他一動不動,仔細而認真的感知著地宮里的氣息,想確定血眼青羊是否已經(jīng)進食完畢,沉睡了。
與此同時。
在地宮里,祭壇上。
血眼青羊盤臥,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旁邊的大青牛身側(cè),猩紅的眼中滿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牛二哥,你說我漂亮還是豬妹妹漂亮?”血眼青羊低聲問道,用自己的羊角蹭了蹭大青牛的脖頸,非常親昵。
大青牛也臥伏著。
但它身形壯碩又高大,像一座小山似的,幸虧這地宮修建的足夠高,否則都裝不下它了。
它和長著石皮的血眼青羊不一樣,它渾身青色鱗片,閃爍著金屬光澤,滿是煞氣。
此刻。
它正在抽煙,嘴里的旱煙鍋足有十米長,煙鍋頭比磨盤還大,抽的煙縹緲而奇異,彌漫著極道力量。
每吸一口,虛空都一陣轟鳴,仿佛要被抽的塌陷似的。
聽到了血眼青羊的問題,大青牛吐了口煙,發(fā)出粗重的聲音:“你們都漂亮,都是我的小美人兒,小可愛,小甜心?!?br/>
“來,給我舔一口!”
說著話,伸出長滿了倒刺的猩紅舌頭,“呲溜”舔了一下血眼青羊。
“討厭,牛二哥!”
血眼青羊發(fā)出羞澀的聲音,很勾魂,一瞬間非常嫵媚,還用尾巴撓了撓大青牛的后邊。
大青牛眼珠子一瞪,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猩紅的眼睛光芒大放,兩只前蹄探出,抱住了血眼青羊,撲了上去......
一炷香后。
大青牛臥伏了下來,猩紅的眼里滿是滿足之色,吧嗒吧嗒的又抽起了旱煙鍋。
旁邊,血眼青羊還在微微喘氣,身體不可控制的一抖一抖。
顯然,它還沒恢復過來。
“對了,牛二哥,我想聽你說那話?!毖矍嘌蚝鋈环路鹣氲搅耸裁此频模瑴厝岬恼f道。
“啥子話?”大青牛詫異。
“就是那話嘛!你忘了?”血眼青羊有些害羞的低聲道。
這個壞牛牛,非得要自己說出口嘛!
可是。
那話那么煽情,能羞死個人,自己一個母羊羊,咋好意思開口嘛!
大青??吹窖矍嘌虻纳裆兓桨l(fā)奇怪。
問道:“到底是啥子話嘛!羊妹妹,你把牛二哥說糊涂了?!?br/>
血眼青羊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道:“就是那句......‘血眼青羊?qū)殐?,我又輸液去了,別問什么液,當然是想你的每一夜啊!’”
大青牛聞言,頓時一呆。
他無意識的抽煙,眼中滿是沉思之色,喃喃自語道:“我說過這句話嗎?這句話好有深意啊,詼諧又有趣,還很調(diào)情,又有點騷,但這不像是我的風格啊!”
“我的風格,是直來直去,喜歡了就上,上了再上,哪會說這話!”
“有說這話的功夫,我都上了好幾個來回了!”
“可是,這話不是我說的,那又是誰說的......莫非......”
大青牛想到了一種可能,碩大的牛眼睛一下瞪圓了,猩紅的眸子里兇光大放。
它看向了血眼青羊,滿是怒意的道:“血眼青羊,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人了?”
血眼青羊聞言,先是一呆,而后氣的大叫:“咩咩咩!牛二哥,你胡說!”
“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以前,現(xiàn)在,未來,都只有你一個,你竟然說這話,你太傷我的心了!”
“咩咩咩嗚嗚嗚......”
它哭了起來,很是委屈,傷心,落淚了。
那淚珠流下,竟然散發(fā)著五彩光芒,流轉(zhuǎn)神秘的能量,變成了一粒粒的玻璃球一樣的五彩珠子,在祭壇上掉落,散開。
大青牛見血眼青羊哭的傷心,也不由心疼,急忙安慰它,強笑道:“那話,就是我說的,我剛才開玩笑呢!”
“血眼青羊,我的寶兒,別問我去哪里了,我去輸液了,輸?shù)氖裁匆?,當然是想你的每一夜啊,哞哞?.....”
大青牛說完,還發(fā)出一陣陣牛叫聲。
血眼青羊頓時破涕為笑,舉起兩個前羊蹄蹄捶打大青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