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他越說,薛萬鈞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忽然爆喝一聲。
李春陽還以為院長被自己說服了,臉上出現(xiàn)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院長,您是不是也對他做的事情感到很憤怒,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把他交給警察處理……”
“李春陽!”薛萬鈞又厲聲怒吼著,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這個時候李春陽就算是再瘋狂,也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頭。
薛萬鈞冷眼看著他,說:“李春陽同志,你身為醫(yī)院的管理人員,位高權重,責任重大,所以我希望你在說每一句話都應該慎重。不能光是道聽途說,就對一件事情妄下判斷。”
頓了頓,他的語氣里帶著不耐煩的警告,繼續(xù)說:“這次我看在你沒休息好的份上,就不予以追究了。你回去休息吧,希望下不為例?!?br/> 薛萬鈞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稍微有點理智和正常思維的人,也都知道到此為止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可是薛萬鈞卻沒注意到,李春陽的腦子此刻已經喪失了理智,無法判斷眼下的局勢。
他很激動的拽住薛萬鈞的袖子,大聲的說:“院長,我絕對不是道聽途說,我有切實的證據(jù)的,不信你問她。她是受害人,您只要一問她就全明白了。”
“呵呵!”
易曉天笑了,李春陽,這可是你自己作死啊。
“唉!”薛萬鈞卻在心里低聲一嘆,心里對李春陽的不識大局感到極其的憤怒。
他也不再留情面,嚴厲的看向張欣欣,說:“好,既然李主任說你是受害人,那么你就跟我說說,把易曉天同志欺負你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記住,要是讓我知道你說的話里有一個字是說謊,我絕不留情,必定嚴肅查辦!”
薛萬鈞的態(tài)度明顯是在偏幫易曉天,首先他是問易曉天“欺負”張欣欣的過程,主動把李春陽口中的“*威脅”等敏感的詞替換掉了。再其次,他對張欣欣的態(tài)度與其說是在問話,倒不如說是在威脅她。就算是易曉天真的*了她,她都必須不能指控易曉天。
偏幫的意思已經如此明顯,張欣欣可沒瘋,嚇得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院長,我,我……”
“你支支吾吾什么,快把那個混小子*你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難道你想就這么放過這個小子嗎?”見她這樣,李春陽急了,對著她厲聲喝道。
張欣欣雖然精明,善于算計,可是她說起來也不過是剛剛踏入社會的學生,在薛萬鈞和李春陽這兩個大山面前,被積壓的一點生存空間都沒有。身子不住地顫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快說啊!賤女人,你給我說??!”李春陽搖晃著她的肩膀,怒吼著,嚇得張欣欣一下子就快哭出來了。
易曉天冷眼看著這一切,忽的冷笑一聲,說:“李副主任,我看你倒不如去手術室拿把手術刀架在她脖子上,看她會不會說?!?br/> “易曉天,你什么意思?”李春陽怒吼著。
易曉天冷笑一聲說:“我的意思很簡單,李主任,這屈打成招可不能當證據(jù)?。 ?br/> 李春陽本來就做賊心虛,更別說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預料,更是心虛,汗都冒出來了:“你,你胡說什么!”
易曉天不理他,轉頭看向薛萬鈞,說:“院長,我看李主任口中的證據(jù)只怕一時半會還無法得到驗證,既然如此,那在這之前不妨讓我給院長您看個我的證據(jù)吧?!?br/> 薛萬鈞意外的看著他,說:“哦?你也有證據(jù)?”
易曉天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春陽,說:“是的,我今天晚上在經過李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很‘不巧’的碰見了李主任在向張欣欣‘詢問證據(jù)’,又很不巧的把這段證據(jù)錄了下來。我本來是不愿意把這段視頻拿出來的,畢竟李主任是我的導師,可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我要是不把證據(jù)拿出來,只怕是解釋不清楚了?!?br/> 聽到這里,薛萬鈞哪里不知道這其實都是易曉天準備好的,世界上哪有這么多碰巧啊。不過現(xiàn)在易曉天是市委書記千金的救命恩人,而且李春陽也實在是太沒大局觀了,這會兒他也保不了李春陽了。
他直接說:“那你把證據(jù)拿出來吧?!?br/> “好的,院長。”易曉天將手機掏出來,調出那段視頻,遞給薛萬鈞。
在這個時候,李春陽忽然發(fā)瘋似的沖了過來,想要去搶奪手機:“院長,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誣陷!”
易曉天手收的快,沒被他搶到。
他說:“李主任,你這是想毀滅證據(jù)嘛?”
“毀滅你大爺!陰險小人,你陰我!”李春陽這會兒已經徹底暴走了,副主任的架子也不端著了,直接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