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驕走出屋子,來到自己的臥室當中,取過當時仍在床邊的手機正準備看看,才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他頓時有些了然。
自己在任務(wù)當中渡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也在同步轉(zhuǎn)動著,不然自己的手機也不會沒電自動關(guān)機的。
他取出插頭數(shù)據(jù)線,連接到手機上。
隨著諾亞特有的開機鈴聲響起,張驕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今天的日期。
“已經(jīng)八月十號了嗎?那就是過去了十六天了?!?br/> 他稍作回憶,就得出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
不過張驕并沒有過多地關(guān)注這點,他劃拉著手機的通訊錄查看著未接來電和信息,未接電話中只有幾個零稀的顧客的電話,信息中則是幾個普通朋友叫去喝酒耍耍的留言。
張驕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自己伙伴的留言與電話,這就讓他很是詫異。
沒記錯的話,自己進入任務(wù)世界當中的時候,苗子的喪事才擺了一天,自己消失不見后,竟然沒人來找自己?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斷的翻著朋友圈的消息,想要找出些蛛絲馬跡,只是這段時間里,他們建立的小群中,幾乎就沒有什么消息。唯一找到有點用消息還是他們當年的同學群中。
“苗子后天上坡,埋在北坡墓地東段,有一起去送送苗子的沒。”
張驕看著這條消息,內(nèi)心隱隱有些狐疑,這塊墓地就是他當初給苗子挑的,結(jié)果苗子都埋進去了,自己沒有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竟然沒有任何人給自己發(fā)消息。
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安。
“不行,自己還是要去看看為好。”
張驕轉(zhuǎn)過身,打開臥室的抽屜,隨手翻了幾下,找出好幾塊充電寶,一一試了下,拿了一塊還有電的充電寶放在一邊。然后換了一身深色偏向肅穆的衣服,將手機和充電寶一起放在兜里,往外走去。
大廳當中,黑色的小鬼還在不停的磕著頭,等到張驕剛一走進來,這只渾身黑皮的東西,立刻嚎嚎大哭起來。
“老爺,小的真的知錯了?!?br/> 咚咚咚的磕頭聲直傳他的耳朵。
張驕看著它,左手抓著手腕處的貔貅,輕輕的摩挲著。
“行了,準備下跟我出去一趟?!?br/> 磕著頭的黑鬼頓時如同大赦,四周的角落中,另外四只小鬼同時鉆出頭,嘰嘰喳喳的朝著張驕蹦來。
“老爺,也帶上我吧!”
“老爺,帶我,帶我?!?br/> 五只小鬼圍在他的腳下,像小狗邀寵一樣的撒歡著。
張驕卻冷眼的看著它們,像掃垃圾一樣的毫不憐惜的將它們掃開,大步走出房間。
在他身后,五只小鬼立即或蹦或跳的跟了上來,不著痕跡的鉆入他的身體當中。
張驕邁出的腳步立刻停了停,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呼氣也重了幾分。
他稍作停頓,便在隔壁房間取出不少喪葬品裝在黑色的大塑料袋中吼,便快速的穿過老院子,順手還從經(jīng)過的盆栽中捏了一顆熟透的小西紅柿,擦了擦就塞進嘴里,然后來到院子門口,三兩下鎖好大門,走了出去。
出了老院沒走幾步,眼前便是東林街。
東林街和往常的記憶中的模樣一樣,依舊繁華如初,人來人往的。
只是大多數(shù)行人在經(jīng)過他時,都會下意識的瞅上一眼,好奇的看看他的頭發(fā)。
這不,剛走沒幾步,立刻就有人喊道。
“喲,驕子你這新發(fā)色蠻吊的?。 ?br/> 張驕回過頭,只見一和他差不了幾歲的小伙從旁邊走了過來,同時還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
“你這白毛染得很純??!哪家發(fā)廊做的啊?不過,怎么想染這顏色呢!”
來人上來就是一三連問,顯得極為熟稔。
張驕微微一笑,馬上做出了回答,同時心里也長舒了一口氣。
他剛剛在家還在猜測,自己會不會像有些小說寫得那般,會不會被某位大能直接被抹消掉整個人存在的痕跡,所以這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消失不見。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猜測是假的了。
他擰過頭,立刻回到道。
“西區(qū)那邊一下新開的工作室里做的,最近心情不好,正好換個發(fā)型換一種心情,至于為什么染白色,那是因為我是白毛控,整個大周連同我們這些屬國,有不控白毛的嗎?周人都是白毛控。”
來人哈哈一笑,表示明白,他朝著張驕努了努嘴說道,“我才不控白毛的,藤原千花才是我的最愛,粉毛萬歲!”
張驕只是嘿嘿一笑也不分辨,兩人稍微聊了兩句后,便分了開來。
等到兩人分開后,張驕頂著一頭白毛在不少人看精神小伙的眼中,慢悠悠的吃完了一份豐盛的早餐,然后轉(zhuǎn)到不遠處的肉鋪前。
“劉叔,豬五臟還有沒,有的話給我留副,我等下來取?!?br/> 豬肉鋪的老板立刻放下手機,朝著張驕看來。
“沒問題,不過腰子沒了,我等下去隔壁幫你整一副?!?br/> “那行,那就麻煩劉叔了?!?br/> 張驕連忙道謝,在付完錢又一番感謝后,這才慢悠悠走了出去。
“一家人客氣啥?!?br/> 在他身后,豬肉鋪的老板還沖他喊道,“驕子,逮空了趕緊去把你那頭白毛染回來,過段時間就是你二叔公的八十大壽,你頂著這頭毛去,他老人家不得把你的毛當場給剃了?!?br/> 張驕遠遠的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他們家人口眾多,這整個東林街上的原住戶面都算的上沾親帶故的,豬肉鋪的老板就是娶了他一個表姨,真要算的話,他還得叫他姨夫的。
這邊,在出了東林街后,張驕隨手攔了個出租將他拉倒北坡山下后,提著袋子,朝著苗子的墓地走去。
人都埋了,總要來看看的,而且他還想知道,為什么苗子會突然暴斃,身上還會有方天敕令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