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入城門之內(nèi),四周趕來的守軍均都詫異,一個異鄉(xiāng)來的小子,竟和城主走的如此親近,且看二人的談笑風(fēng)生...四周守軍難免有些詫異。
此時,一身穿銀甲,手持長槍的年輕將領(lǐng)走來,“左賀關(guān),見過城主,城中亂賊以死,暫時差不多所以然,但有人看見陳氏...”
王明遠連忙擺手,示意年輕將領(lǐng)不可輕言,
王明遠接著對林海說道“近期之事,我早已明了,只是要想真正做到守土有責,守土擔責,守土盡責,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這塊令牌你拿著,有了這塊令牌,城中上下,你哪里都去的,我府中還有要事處理,便不與你久談,有空可來府中做客?!?br/> 三人客套一番后,背道而行。
后走的林海側(cè)頭看著城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城之主,不單單像是在沙場拼殺一般,奮勇殺敵,打死打生既可,既為一城之主,便要為城中百姓所想象,若是見人都要打死,那必然會引來不少仇家,若是仇家針對自己倒也還好,可若是報復(fù)在了家人,或是無辜百姓身上,那三個責字,則會變成三個罪字。
少年搖搖頭,走在清冷的夜色下“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啊。”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可誰又能說能夠完全的拋開世俗瑣事,獨善其身呢,尋常市井百姓尚有一些蠅營狗茍,更何況身為偌大一座城的城主,正像方才城主所言,守土有責,守土擔責,守土盡責,豈是三言兩語那么輕松。
“春風(fēng)再和煦,冬雪再無情,趕上了,便好好欣賞體驗一番,倒也不負這這時光的價值?!?br/> 少年負手而行,走在清涼的月色下,忽然一拍腦殼“真是豬腦子,忘記問錦南洲版圖一事了,看來還真要下次去府中做客才能問了。”
今夜城主府中,可謂是屋漏又逢連雨夜,城外各個村莊已無力回天,城內(nèi)出現(xiàn)黑影一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怕是城主上山殺人一事不日便會傳遍整個大街小巷。
城主府內(nèi),中年男子握手撐拳,坐在議事廳正上方,拳頭抵住額頭,眉鄒成川。
“屬下辦事不利,讓那賊人入得城中滋事,請城主責罰?!币簧泶┿y白盔甲的青年男子率先站在大廳中央,單膝跪地,向坐在上方的中年男子負荊請罪,看一身穿著,大半應(yīng)是城中統(tǒng)領(lǐng)一職。
其余個文官武吏齊齊抬頭,看向上方的中年男子,等到其發(fā)落。
“左賀關(guān)何罪之有,那些個黑衣人各個身懷絕技武功,尋常人還真不是對手,雖說城中近日已嚴加防守,可他們要想越過守衛(wèi),進的城中,不是難事,這事怪不得你,怪我疏忽大意了,好在沒有出現(xiàn)傷亡,只是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意你可要細細翻查一番,不得馬虎,若有異動,可先斬后奏?!背侵魍趺鬟h掙開雙眼,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年輕人輕聲說道。
左賀關(guān),城中三大家族左氏,左寧的得意之子,年紀輕輕便習(xí)得一身好武藝,一手潛龍游海槍法,槍芒先至,隨后槍出如龍,如龍游大海掀起滔天海浪一般,不但聲勢浩大,殺力也是驚人,就連王明遠也贊不絕口。
百年前,早年左氏先祖左宗仁層多次入“山”,雖未成正統(tǒng)山上弟子,可也得了個記名,宗門見左宗仁一身正氣,便賜予了一套槍法作為傳家寶,一直延續(xù)至今,左賀關(guān)所使之伎便是那套槍法絕技之一。
“城主,近日大量涌入的城邊村難民,我已將他們統(tǒng)一安排在城西集中營內(nèi),令他們只許進,不許出,只是屬下?lián)?,這些人中有人染疾,是否會傳給城中居民,也恐其中藏有謀逆,不知可有良策?”一身穿白色官服,手握管令的文官徐徐問道。
“染疾之人當真不可救治?還是...”城主疑惑道。
“許醫(yī)師也曾看過,他只說,這種多病迸發(fā)癥狀實屬罕見,不但傳染力極強,救治起來也頗為艱難,往往治好一種病癥,其余癥狀便一同迸發(fā),許醫(yī)師也是無可奈何。”文官內(nèi)心焦慮,作為城中甲醫(yī)的許醫(yī)師都無從下手,那些個染疾之人,只能活活等死了。
一鷹鉤鼻老者敲了敲身邊的茶幾,冷眼說道“依我看,染疾之人,就地處死,尸體集中焚燒,以免禍害他人,若疾疫擴散開來,相風(fēng)城,乃至整個相風(fēng)地域都將淪為一片死地了?!?br/> 原本閉目的城主王明遠聞言后猛然睜眼,眼神凌厲異常“陳都令,若是你兒不慎染疾,你還能說出這番話嗎?”
老者冷眼看著上方城主,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城中守衛(wèi),務(wù)必做好防護措施,再在城西開設(shè)一個集中營,新來的難民若無染疾者,便可前往新的集中營,接觸難民的守衛(wèi),單獨居住,不可與他人接觸,我這就傳令前往大梁祁山,或許會有解治之法...夠了,今日就商議到此,各自做好各自分內(nèi)之事?!毖劭代椼^鼻老者站起欲言,城主一聲喝令,甩手便離開了商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