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仲永,嗯,現(xiàn)在是安南縣的新進童生。
我有一個兄弟,好兄弟。
他叫侯萬生,半個月前離開了安南縣,去了俱瀘城,那里是整個俱瀘州的中心。
我也想去。
但我知道,我現(xiàn)在還只是個童生,雖然我的好兄弟也是個童生,但我們之間的差距卻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形容了。
所以,我在等。
索性是,我的好兄弟走了,安南縣城又是我方某人的天下了,第一才子還是我方某人。
哈哈哈。
我挺開心的。
可也有點小小的失落啊,沒有了侯萬生,我和于捕頭去怡紅院,頭牌春靈都不出來了,也沒有人給我們付錢了。
但沒關系,我現(xiàn)在只是個童生,等我成了秀才,我也能去郡府了,雖然可能那時候我兄弟已經(jīng)去了京城。
但,那又如何?
等我成了舉人,我也會去俱瀘城,這時候我的好兄弟還能去什么地方呢?妖界嘛?哈哈哈!
等我成了進士,我會站在侯萬生的面前嘲笑他沒有經(jīng)歷人情冷暖,世事艱辛,白讀書了。
然后再坐在他家門前吃面條,那時候的侯萬生已經(jīng)是大學士,或者已經(jīng)成為我仰望的人了吧?
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侯萬生成為大儒,不也要老老實實的給我剝蒜?
……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安南縣文廟前,那時候凌晨,我在樹下讀書,他和小秀兒來找我攀談。
我們聊的不算火熱,但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臨走前,我才知道他原來就是和我齊名的侯萬生啊。
呵,也不過如此。
后來他寫出了鳴州詩詞,很了不得啊,真的很了不得。我很羨慕他。
他暈倒了三天,我就在門前等了他三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等著他,就好像我本該如此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