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趙國邊軍就陷到了如此窘迫的局面!
趙國在與秦國的戰(zhàn)爭中,一敗再敗,然而秦國侵奪的大多都是處于中原腹地的膏腴之地。
可趙國邊境地域又不能就此放棄……
因此趙國的腹地不斷縮小,可他們的邊境又仍需駐守……
然而此時的趙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趙武靈王時的趙國,也不是趙惠文王時期的趙國,現(xiàn)在的趙國在經歷了數次大戰(zhàn)之后,青壯損失殆盡,已經無力征召更多的青壯從軍……
“本將軍知道……”
李牧低聲怒吼,有些歇斯底里,卻又充滿著極致的冷靜。
守城……是很難守住的。
而守城卻又不能不顧這些將士的意愿,畢竟這些卑鄙的匈奴人將這些邊境百姓如牛羊一般驅使而來,毫無意外是要他們充當先鋒……
本來這些事是可以避免的,如同以往在匈奴人還未南下之際,就堅壁清野。
然而……
趙邊騎經此一戰(zhàn),虧空的太多。
這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不好的消息,接踵而來……
冒頓單于難侵是壓垮李牧和趙國邊防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給李牧足夠的時間,他可以很快重新部署好趙國邊境的邊防,不至于落入到如此境地。
可惜……
冒頓單于來的太快了!
李牧抿著嘴唇,他微微蜷曲的左臂此刻已經緊緊握住了青銅劍柄,掌心生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看著遠方愈來愈近的匈奴騎兵,以及數萬老弱婦孺。
李牧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出腰側劍鞘的青銅劍,直指代城之外的匈奴王帳。
“兵者,死生之地!”
“自古以來,氣餒之師不如氣盛之師,氣盛之師不如精銳之師,精銳之師不如哀兵之師!”
“狹路相逢勇者勝!”
“趙軍善射者出列,給本將軍先射掉匈奴人的軍旗!”
他話音剛落,在代城之中蓄勢以待的一萬趙軍中,走出了兩三百名趙軍善射者。
李牧在看到這群人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和可惜。
將兵之人,無一不熟悉自己麾下的將士!
這些人雖然在軍中已經可以稱為佼佼者,可還與當日前往函谷關的那三十名善射者差了一個等次!
如果說之前的善射者是千里挑一,那么這些人頂多是十里挑一!
也僅僅能稱呼為善射!
“要是我麾下將士要是有若秦將王翦那般神射手……”
李牧眼睛閃過一絲羨慕。
秦將王翦盡管兵事嫻熟,但是李牧卻自信,他絕對不亞于王翦,可卻因為仙人助力,他李牧毫無反手之力,被王翦率領五千秦軍打得一塌糊涂。
“床弩、弓箭手掩護!”
趙國副將呼喊道。
隨著代城城垛上射下一波波箭雨之后,代城的城門頓時打開,從中涌出了五百鐵騎。
這些鐵騎甲具俱全,一個個龍精虎猛,整齊劃一。
是趙軍中為數不多的精銳之師。
匈奴騎兵統(tǒng)帥混亂,雜胡騎兵和匈奴本族騎兵交雜,再加上也無中原列國的旗語等指揮兵馬,因此在看到城門處涌出五百趙國鐵騎的時候,頓時陷入了驚慌之中。
“殺!”
“殺死這幫狗娘養(yǎng)的!”
為首的趙國鐵騎騎兵在看到匈奴人驅趕著邊境的婦孺時,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