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聽到柳白衣三個字,眉頭瞬間絞在一起,這是藏在他心底深處永遠都無法痊愈的噩夢。
柳白衣的死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他的胸口。
他曾在柳白衣的尸體前面發(fā)誓,這輩子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殺害他的兇手找出來,千刀萬剮,用兇手的血來祭奠柳白衣。
五年前他剛到洛城,雖然依靠著從家里帶來的巨資和家里提供的人脈暫時在洛城站住腳跟。
但畢竟他是個外來戶,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
洛城各種本土勢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他稍微露出一點點破綻,他們就會抓住機會給與他致命一擊。
把他吞的骨頭渣子都沒。
在洛城站住腳步開始大力發(fā)展自己的各方生意,那個時候雖然資金充足,但手里面能用的人手并不多。
一方面要照顧手上的生意,另外一方面還要關(guān)注洛城其他勢力的動向。
在他最缺人手的時候,剛好柳白衣從國外留學回來。
兩人從小就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
于是云天河就向柳白衣提出讓他到洛城來幫幫自己,柳白衣二話不說便來到洛城幫助云天河打理生意。
有了柳白衣的加入,云天河在洛城發(fā)展的步伐明顯快了很多,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迅速從一個剛到洛城的小勢力。
發(fā)展成為能夠與洛城其他四大勢力并駕齊驅(qū)的存在,在洛城也是徹底站穩(wěn)腳步,這個時候洛城的其他幾大勢力想要動他也需要好好掂量一下才行。
于是云天河便放松警惕。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出事了。
有天晚上他讓柳白衣前往東城白家談生意,當天晚上柳白衣一夜未歸,他去白家找人,白家的人說柳白衣壓根就沒有去過白家。
從此柳白衣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直到半個多月后才有人報警說在洛城河邊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云天河一得到消息立刻就趕到落成河邊去查看,尸體已經(jīng)被浸泡的發(fā)白腐爛,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具尸體正是柳白衣。
柳白衣死后,云天河自責難當,整天渾渾噩噩酗酒度日。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他大姐云夢溪幫他打理手上的生意,恐怕他在洛城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底子早就被洛城其他幾家勢力給吞掉。
云天河緩了下自己的情緒,對著電話沉聲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我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葉辰回答道。
“當年我調(diào)查了那么久都沒有查出來是什么人做的,你怎么會知道,我又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見面聊一聊才對”
“好,在什么地方,要怎么聊,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出來”
“沒什么條件,地方也無所謂,只要能見到你人就行”葉辰隨口答道。
云天河不太相信給他打電話的人真的知道誰是兇手,更多的以為打電話來的人是個騙子,畢竟當年他調(diào)查了那么久都沒有查到兇手是誰,所以他不認為有別人知道。
但事關(guān)柳白衣,他還是決定相信一回,萬一這人真的知道誰是兇手,那么柳白衣的仇就報仇有望。
只要是事關(guān)殺害柳白衣兇手的消息,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算是被騙也不想錯過任何一絲能夠找出殺害柳白衣兇手的消息。
當然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個騙子的話,他不介意讓他見識一下騙他的下場。
“你開車到云天大廈,我會派人在樓下接你”云天河說完不給葉辰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給掛掉。
葉辰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微微笑了笑,把手機裝進口袋中,開車是不可能了,伸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打車前往云天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