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風蕭瑟,守城將士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這群部落蠻子,從來都是不讓人好好休息,以往每次這些部落要打秋谷之時,總是會派人日夜不停的騷擾邊關(guān)。
“哎~你說這些關(guān)外蠻子們,還有心情點篝火,他們咋想的?。 背菢巧现祶彽氖勘h方點點火光,朝著身邊的伙伴問道。
“那我哪知道,說不準是吳將軍他們夜襲大營了!”旁邊的士兵朝著先前所指的方向望去,心情激動的說道。
“嘿!咱們?nèi)缇褪怯旅?!”望著遠方越來越盛的火光,先前的士兵激動的說道。
“不對???你說這火咋感覺越來越近??!”士卒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到,忽然間遠處火光滔天,巨大的火球朝著城墻飛來。
“不好!是黑火油!快去報告將軍!”士卒恍然大悟,這明顯是裹滿黑火油的石塊,被投石車拋了過來。
“嗚!嗚!嗚!”急切的號角聲在這黑夜里響徹邊關(guān),經(jīng)過了一下午血戰(zhàn)剛剛進入夢鄉(xiāng)的邊軍們,急切的拿起身旁的武器,奔向城頭。
“嘭!”石磨般大小的石塊,狠狠的砸向城墻,石塊上的黑火油被巨大的撞擊力高高拋起,一時間城墻上火光四溢,灑落的黑火油,如同下起了密集的火雨。
“快!出城迎敵!”慌亂中,守將急切的喊道。
“將軍有埋伏!”城樓上,一名士卒慌亂中,趁著黑火油的火光,發(fā)現(xiàn)關(guān)口不遠處的山坳后,人頭攢動。
“媽了個巴子!狗日的部落蠻子!把天工弩推上來!”守將朝著士卒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密密麻麻的部落輕騎聚集在此,想來這群部落蠻子是打算趁著守軍開門去搗毀投石車之時,來個突然襲擊,沖進關(guān)內(nèi)擾亂戰(zhàn)陣。
守將話音剛落,城墻的哨樓內(nèi),四五名士兵推著一架比馬車還要大上不少的弓弩車,這便是號稱盛武第一大殺器的天弓弩,弩車被緩緩的推向城頭,巨大的弩箭比起身邊的士卒還要高大幾分,特制的箭簇,據(jù)說當年一箭便轟開了西越皇宮的宮門。
“咔噠咔噠”弩機運作聲響起,猶如冥府勾魂使者的倒計時,“咻,咻,咻!”數(shù)輛弩車齊射,巨大的弩箭刺破長空,朝著黑夜中投石車的點點火光飛去。
只聽聞遠處傳來幾聲木頭斷裂的聲響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用多想,必然是擊中了部落蠻子的投石車。
“對準山坳!給我使勁轟!”守將手中長劍直指,先前人頭攢動的山坳處,高呼著。
邊軍士卒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時間長弓,弩車齊射,幾輪箭雨下來,山坳中的慘叫聲馬嘶聲逐漸減小。
天淵關(guān)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大火滔天,如墨汁般的黑火油,被拋來的石頭濺得到處都是,這種漠北特有的黑火油,只需指甲蓋那么一點,便能燃上數(shù)個時辰,如今城頭上,到處都是這種燃燒的黑火油。
“快救火!”在守將的指揮下,邊軍士卒井然有序的,撲滅城頭上的大火。奈何火勢過于兇猛,頃刻間火蛇便將城樓吞噬,幸好城樓通體木質(zhì)建筑不多,火勢并未蔓延至邊軍營地。
這一仗下來,邊軍已經(jīng)極為疲憊,不少人倒在城頭便昏睡過去,守將強撐著睡意,杵著佩劍霸氣的坐在城頭,眼中陰沉的目光望著遠處敵軍大營。
......
青州城內(nèi),自從神秘鏢隊一行人的到來,趙王府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接連好幾天,街道上都再無趙王府的人影出現(xiàn),據(jù)說那一天,鏢隊馬不停蹄直奔趙王府,神秘刀客連斬趙王府親衛(wèi)幾十人給馬車上下來的中年男子開路。
那日之后,青州城上上下下,當兵的,當官的,足足有三四百人被官府問斬,據(jù)說西市留下的血,擦了三天三夜都未能擦干凈。
“尊上,據(jù)說是天星鎮(zhèn)的難民!”青州城北門城樓上,那日的神秘刀客單膝跪在中年男子身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嘶?天星鎮(zhèn)可是盛武最大的互市所在,又是商隊進出關(guān)內(nèi)外的要地,為何會多出這么多難民!”中年男子捋著灰白的兩鬢,略有思慮的說道。
“回尊上,據(jù)難民說,是北方的朔狄蠻子突然大勢入侵造成的!”神秘刀客恭恭敬敬的說道。
“不對!不對!按照如今的城防,這些蠻子打秋谷絕對不會有這么多的難民!”中年男子在城頭上來回踱步,如今互市開通,對于漠北部落與邊疆只有好處沒有,按理說這些漠北蠻子絕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破壞這種和平,就算是趙王派人掠奪了一些皮毛,也不至于搞出如此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