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靜。
沒有風。
就是段天道的眼珠子和下巴差一點就掉在地上了,他怔了怔神,趕緊把茶壺拿起來聞了聞,喃喃道:“不對啊,斷腸草的份量剛剛好啊,普洱茶應該把毒性解完了啊,怎么可能喝成傻子呢?”
“參見少主!”白長天苦笑抱拳道:“屬下不知少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少主恕罪?!?br/> 段天道驚訝的把下巴撿了起來:“伯父,你沒事吧?什么豬?我不是豬,我是人,我……”他哭喪著臉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你肯定認錯人了?!?br/> 白長天一臉的惶恐:“少主一定不希望暴露身份,對不住對不住,是長天考慮不周?!?br/> 段天道:“你是不是瘋了?。课叶家呀?jīng)跟你說認錯人了,我有個毛的秘密任務???我就是一山里出來的土鱉,我……”
“少主?!卑组L天掃了一眼桌上依舊飄著茶香的白瓷小壺,不知什么情況汗又下來了,苦笑道:“您可不能這么說自個。這個天底下會用斷腸草泡茶的,只有三個人。屬下曾經(jīng)有幸飲過一次老爺子親手泡過的這盞茶……”
段天道:“……”
“雖然長天只是黑兵的外圍,但生是黑兵的人,死是黑兵的鬼。少主但凡有所差遣,長天萬死不辭,上刀山下火海,滾地雷趟油鍋……”
“打住!”段天道實在忍不住按停了白長天的火車,看了看桌上的茶,嘆了口氣。
不是說世界很大嘛?為什么隨便選個城市,隨便選了份工作,就這么隨便地撞到了黑兵的人?怎么還就能隨便認出這盞茶?
“我說。”段天道突然就抬起頭來,一臉期盼道:“你知不知道哪里沒有黑兵的外圍?”
這句話一出,白長天哪還不知道段天道已經(jīng)是自承身份,神情愈發(fā)恭謹:“整個黑兵都是您的,您都不知道,屬下自然……”
段天道唉聲嘆氣的軟倒在了椅子里,黑兵的保密極其嚴格,都是單線聯(lián)系,連黑兵內(nèi)部的成員彼此間都不相識,白長天自然也不會知道,只是談到黑兵屬于自己這個話題,段天道就忍不住發(fā)牢騷:“誰稀罕當那個什么破頭領(lǐng),一點都不好玩。誰愛當誰當去!我就想過過普通人的生活,你能理解嗎?”
“能!能!”白長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非常好?!倍翁斓赖菚r很開心的拍了拍白長天的肩膀:“不過你可一定要記得,我到這來就是來體驗生活的,可不能暴露我的身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