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童女士,由于案情重大,我們還是要按照規(guī)矩給您做份筆錄,請您配合一下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吧!卑讜杂陱陌锾统龉P錄本和水筆,“案發(fā)的時間大約是前天夜里11點到凌晨兩點之間,請問那個時間段你在墓園附近做什么?”
童海清一雙美目似乎不經(jīng)意的斜了麻子一眼,帶著濃重的笑意說:“如果我說我是一個靈異愛好者,專門去那里看能不能見到鬼,你們信不信?”
“咳,請童女士您尊重我們的工作!鼻仃爣烂C的說道。
童海清聳了聳肩:“好吧,不開玩笑了,那天晚上我約了一個網(wǎng)上的朋友去酒吧喝酒,我喝多了不能開車,他就主動提出送我回家。結(jié)果過了沒多久,他就把車停下,想對我動手動腳,之后我大喊大叫,把他嚇跑了。然后我就在車上睡了一覺,天快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停在墓園附近。呵呵,那個家伙的膽子也太小了,大半夜的誰會去墓園兒啊,再加把勁,說不定我就從了他了呢!
白曉雨又問了幾個問題,她都用這種有些輕佻的態(tài)度一一回答了。我也借著這個機會裝作漫不經(jīng)意的打量了幾眼客廳里的裝飾擺設(shè)。
表面上看來,這個童海清說的每一件事都很合情合理,但事實上她越是這么說,越是證明她有問題。
事發(fā)路段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否則出租司機幫著查看甲殼蟲的畫面一定會被拍下來,容不得她信口開河。
她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說些有的沒的:差點被剛認識兩天的男網(wǎng)友強暴、那家伙做賊心虛第二天就在網(wǎng)上消失了、她一怒之下刪除了所有交往的聊天記錄等等。
總之,沒有一點可追尋的痕跡。
顧麻子突然站起來說:“不好意思童女士,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廁所嘛!
童海清無所謂的聳聳肩,“請便。”而且還伸手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麻子從廁所出來后,白曉雨對童海清的詢問也結(jié)束了。
我們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只能選擇告辭。
回到車上,白曉雨就說:“這女人不是盞省油的燈,神棍,你們看出她有什么問題了嗎?”
“問題大了!一屋子的尸氣,廁所里更重!”顧麻子沒等我開口就接過話茬道:“秦隊,你能不能弄張搜查令啊,咱們把別墅徹底搜一遍,我保證能找到線索!”
“你保證個屁!”我瞪了他一眼,怪他說話不走腦子,“一進門你的身份就被識破了,就算讓你搜,能搜到東西才怪!”
顧麻子一怔,不服氣道:“從頭到尾我就沒怎么開口,她怎么能看出我不是警察?”
“她敢睜著倆眼說瞎話,就說明她知道那邊兒根本沒監(jiān)控。沒監(jiān)控警方為什么還能找上她?肯定是請了外援了,從一開始她就懷疑我們四個里頭有會道術(shù)的人。秦哥和白曉雨身上那股子味兒一聞就知道是真警察,所以她才會特意拿飲料給咱倆,你還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接過來了。”
“這都行?你瞎蒙的吧?”顧麻子撓撓頭。
秦隊發(fā)動了警車,“我同意小風的說法,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穿你的身份了。”
我回頭向別墅看了一眼,恰巧看見二樓一個房間的窗簾閃了一下。窗簾隔絕了我的視線,但我能感覺到,窗簾后的人還在那里。
路上,白曉雨說:“那四只公雞可真冤,白白被割了雞冠子,可你這假純陽男連正主的面兒都沒見著!
我說這趟來本就沒指望有結(jié)果,就算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你也不能直接問她有沒有養(yǎng)尸或者認不認識一具有著模特身材的中年女尸。
麻子腆著臉笑:“白警官,要是真這么問了,那女的回答你說,她是養(yǎng)尸的,還真縱容模特女尸去吸取男人的精元了,你會怎么辦?”
顧麻子人邪,問的問題也邪。一句話問出口,白曉雨被窒的半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秦隊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我想了想說:“找個公交站把麻子放下,讓他自己回鋪子,我已經(jīng)露完面了,這兩天都跟著你們!
秦隊照做,麻子下車后直接打了輛出租走了,臨了沒忘帶上后備箱那四只公雞。
我跟秦隊說我這個假純陽男既然沒露餡兒,那就干脆繼續(xù)當誘餌。在刑警隊給我弄張辦公桌那實在不可能,也沒什么意義,但這兩天必須得給我安排個住處,還得給我配輛車。
秦隊想了想,直接把車開到離刑警隊不遠的一個小區(qū)。
剛到小區(qū)門口,白曉雨就喊開了,“師父,你不會想讓他住我這兒吧?咱不帶這樣的!”
秦隊說:“警隊宿舍都住滿了,騰不出房來,就你這套兩室一廳還空著。再說了,小風是在幫我們的忙,警方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全,這事兒又不能對別人說,只能由你來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