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哥,你什么時候帶我們?nèi)ツ愕男录野?我特別想看看嫂子到底有多漂亮,才回來沒幾天就把你折騰成這樣!蓖饷嫦轮(xì)雨,龐樂歪在辦公椅里邊抽煙邊調(diào)侃我。
李冒九嘿嘿一樂:“我原先想偷拍嫂子的照片來著,可她比玲姐還機靈呢,我剛一摸手機,她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現(xiàn)在搬走啦,我也沒機會拍照了。總之我跟你們說,就咱那瘋子嫂絕對是傾國傾城,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海選亞洲小姐都沒問題。”
“小風(fēng),你還是年輕啊,節(jié)制點,還是得節(jié)制點兒,要不然等你上了年紀(jì),家伙不能用的時候,你女人卻正值虎狼之年,你那腦袋……嘿嘿嘿!标惲@個老油子一張嘴準(zhǔn)沒好話,不過他是個典型的本地老混子,猥瑣點兒,但是人不壞,關(guān)鍵他沒有干壞事兒的膽子,就是嘴瞎。
李冒九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對我說:“風(fēng)哥,說真的,啥時候帶我們?nèi)ツ愕男录覅⒂^參觀?”
我抬起兩只熊貓眼朝哥幾個掃了一眼,“按理說哥現(xiàn)在有房有車,也算混的不錯了,喬遷新居的時候是該請哥們兒弟兄吃頓飯,可我那間門臉兒已經(jīng)開門兒做買賣了,帶你們?nèi)コ桑晌遗履銈冇X得晦氣啊。”
李冒九和龐樂互看了一眼,龐樂問:“我正想說嫂子剛來,要是沒工作咱跟老板說說把她弄店里來呢,敢情你們自己干買賣了;逇猓磕銈冏鍪裁瓷獍?”
見三人全都看著我,我無奈的聳聳肩,“小本兒生意,一天的資金流量少了百八十塊,多的話也有個幾十億?上,張張上面都印著玉皇大帝!
“嘿!你小子開喪葬店的吧!”陳六腦子可不賴。
我點點頭,默認(rèn)了。
但凡買賣開張,親朋好友道賀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可誰他媽見過賣香燭壽衣的鋪子開張,大放鞭炮、門口擺幾排花籃兒的啊?
“得了,以后逢清明冬至,我就去照顧風(fēng)哥的生意,唉,也不知道玲姐在老家待的習(xí)慣不習(xí)慣。”李冒九嘆道。
陳六說:“小風(fēng),看來你對這一行還是不熟悉啊,外人忌諱這個,可你干這一行就不能有那么些忌諱。我們家樓下那個鋪子,外間賣喪葬品,里頭開棋牌室,多聚點兒人氣,才能沖散陰氣呢。”
“有道理,風(fēng)哥,你什么時候把哥幾個一車?yán)^去撮一頓?”龐樂道。
李冒九跟著起哄,“別挑了,就今天下了班兒唄,下雨天不喝酒干啥?”
我搓了把臉,猶豫著該不該答應(yīng)他們。
家里那個要是何玲,自然沒話說,就她那心眼兒,什么事兒都能圓周全。
可從前天晚上我被一腳踹下床的那一刻,何雙雙的身體就由何秀玲值班兒了。
她對我倒是沒敵意,只是問我為什么脫她衣服,想干啥?
我就是想干啥也不成了。
何秀玲從一出生就被鬼道人擄走了魂魄,天靈未散,所以記得跟何玲之間的奪舍之恨。
除此之外,她就是個三十多年沒出過橫葫蘆嶺的野孩子,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那天晚上我們在聊了半宿,我問的,都是有關(guān)于鬼道人先前的事。
她只說鬼道人能耐大,雖然人在通天藤頂,卻能駕馭妖霧做許多事。
我回想從何玲爹身上鉆出的那妖霧,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至于大紅旗袍,本來是葬在葫蘆腰里的紅衣厲鬼,這么些年鬼道人也弄不了她。碰巧那天她被我用狐涎攝魂印撞的元氣大傷,鬼道人才借機用妖霧把她擄走,但紅衣厲鬼名不虛傳,到頭來跟何秀玲及兩個小鬼一場火拼,逃脫了。
了解完這些以后,接下來我的噩夢就開始了。
何秀玲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我實在了就打開電視給她看。
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摁了兩下遙控,就跳到了一個卡通臺。
從那天夜里開始電視機就沒關(guān)過,臺也沒換過,我也沒睡踏實過,因為,每當(dāng)何秀玲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就把我叫醒詢問……
我被李冒九等人纏的沒法,正左右為難,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一震,收到一條短信。
我只看了一眼,就跳了起來:“下了班兒都上我家喝酒去!”短信是何玲發(fā)來的,她重新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
哥幾個正窮嚷嚷,老板的車開到了門口,我們幾個趕緊住嘴,坐在電腦前開始裝蒜。
老板跑了進(jìn)來,看了看我們,粗聲說:“你們仨缺心眼兒啊,雨下這么大誰會來看房?還裝什么裝,早點下班兒回去吧。”
我們幾個都樂了,老板外表屬于粗獷型的,但待手下是真不錯。
陳六笑著說:“老大,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準(zhǔn)備去小風(fēng)的新家喝酒呢,順便看看他媳婦兒,你也一起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