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言也不含糊,撿起了地上的《詩劍稿》,一遍四處尋望著,找尋筆的蹤跡。
“不用筆?!?br/> 李四動從顧語手中接過《詩劍稿》,翻至空白頁,隨即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攏伸出,以指化劍。
霎時間,一股昂然劍氣凝聚指上。
臥槽!牛皮!
顧言看了看李四指尖劍氣,又望了望自己兩根紅腫的手指。
我之前也是這樣凝聚劍氣的嗎?
“可以開始了?!崩钏牡脑挻驍嗔祟櫻缘乃伎迹贿^想著詩句,顧言又開始神游起來。
用啥詩呢?
簡單點的《春曉》?
還是繼續(xù)用李白的詩?
《靜夜思》怎么樣?
還是....還是?
顧言一下子有些為難,本就是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面臨選擇,竟然無從下手。
隨便了隨便了,就用李白的詩吧。
不過,念詩之前顧言還是抱著謹慎的態(tài)度問了一句。
“四哥,青蓮居士就做了一首《月下獨酌》嗎。”
抄詩不丟人,就怕當(dāng)人家的面抄那就尷尬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先問問。
“青蓮居士?你說的是青蓮長老吧。”起初聽聞“青蓮居士”李四有些不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顧言口中“青蓮居士”應(yīng)該就是“青蓮”長老。
居士?倒是個新穎的詞。
“青蓮長老作詩繁多,不會我就學(xué)過這一首,其他的還未曾接觸?!?br/> 不知道就好!
顧言打定主意往咱們“詩仙”身上薅羊毛,誰叫課本里學(xué)的多呢!
假裝沉吟,顧言準備誦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
似乎有點意境?
李四聞言不在小覷顧言,準備用指劍作筆開始在《詩劍稿》上書寫。
“等下等下!換一首?!鳖櫻酝蝗幌氲健鹅o夜思》一般大抵都是作為啟蒙讀物,會不會太過‘幼稚’,想了想決定換一首。
“嗯?小友你做了很多首詩?”
“咳咳...不多不多,突然靈光一閃有一首新詩,換一首換一首?!?br/> 李四也不多言,望著顧言等待書錄。
顧言也不扭捏,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br/> 聞言,李四面前晃若出現(xiàn)一個孤傲劍客站在自己面前,懷中抱劍,面持冷色。
不過手上也不含糊,劍氣輸送,鐵畫銀鉤,十個大字躍然于《詩劍稿》之上。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br/> 劍鋒不緊不慢的勾畫著,李四的眼神卻直直的看著顧言,也是第一次正經(jīng)觀察打量起來。
雖說李四修劍,《詩劍稿》上也只有一首詩,但是在其入門之前必須要閱讀大量名家名篇,所謂“讀書百遍,其義自現(xiàn)?!贝罅康姆e累才能做到不曲解劍篇劍意。
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幼小孩童居然能寫出如此佳作,李四又記起自己師傅對自己說的。
人切不可狂妄自大,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于顧言之前的輕視,李四不禁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自己修行還是不夠啊。
....
而顧言呢,其實也有點納悶。
現(xiàn)在自己口中念的可是李白的名篇《俠客行》。
其實顧言考慮的很多,之前李四所言,《月下獨酌》似乎是劍道啟蒙之刊,學(xué)藝不精,初入劍道,還沒學(xué)習(xí)其他的詩篇。
如果顧言沒理解錯的話。
但是堪堪初學(xué)之篇,在顧言眼中便有山河崩塌,毀天滅地之色,要是換成其他的呢?
要知道《月下獨酌》中可是沒有一絲殺意的啊。
試試殺意盎然的《俠客行》,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結(jié)果?
不過,顧言也是謹記李四之前所說的,書寫的篇幅是和修為掛鉤的,修為不夠可是寫不上去的。
所以并沒有直接放出全篇,而是慢慢誦讀。
不過李四似乎寫的還挺流暢的,顧言也打算加快語速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