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笑月在一樓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孫象和奶奶談話結(jié)束。她和奶奶告別之后,就帶著孫象,準(zhǔn)備安排他住進(jìn)客房。
俞家很大,前來拜訪的客人、還有家里的服務(wù)員相當(dāng)多,總不至于一個一個安排在主宅中。所以所謂客房,都是一座座的獨棟別墅。這樣的客房,有二十多座,由專門的客房服務(wù)公司提供服務(wù)——當(dāng)然,客人并不需要為此付錢。
“謝謝你孫先生,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奶奶這么開心了?!?br/> 俞笑月?lián)]揮手,一名保安開著禮賓車??窟^來??头繀^(qū)離得很遠(yuǎn),依靠腳程恐怕要半小時才能到。
“叫我孫象吧,先生什么的,太過生分了?!睂O象溫和的說道。
兩人一同上車,駛向客房。俞笑月側(cè)過頭,看看孫象英俊的臉,有些莫名熟悉的好感。
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呢,干嘛說話做事這么嚴(yán)肅認(rèn)真。好像自己的長輩一樣,不過靠在孫象的旁邊真的覺得好安心啊。
“好的?!庇嵝υ滦ξ恼f,“孫象大人!”
呵。
兩人正說笑呢,禮賓車被路邊等著的俞興文給攔了下來。
“站??!”
陸合集團董事長俞興文拉長了老臉,他等在這里,自然是為了找回場子。剛剛在孫玉蘭那里,俞笑月向他大聲咆哮,這還了得!
自己乃堂堂董事長,豈容他人如此折辱。長此以往,國將不國矣!
從十幾年前,孫玉蘭領(lǐng)回俞笑月的時候,俞興文就對這野丫頭沒好感,想方設(shè)法刁難她。但是有孫玉蘭護著,俞笑月不僅不怕他,還處處和他作對。
真是豈有此理!
開車的保安停下車,尷尬的左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俞笑月跳下車,挺了挺小胸脯:“我站住了,你想怎么樣!”
俞興文愣住,向后退了一步。他為人就是如此,別人一旦剛正面,他就會立刻變慫。俞笑月被孫玉蘭護著,俞興文還真不能拿她怎么樣。所以邵金言說想娶俞笑月的時候,他是一百個樂意。早點把這野丫頭送出去才是他的心愿。
可惜今天的見面好像吹了,據(jù)說邵金言還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這讓俞興文的如意算盤落空,蒙上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他只能期待等孫玉蘭死了之后,再好好的折磨這個死丫頭。
當(dāng)下,改換目標(biāo),對著孫象開炮。
“他是什么人!”俞興文質(zhì)問俞笑月,“母親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你還帶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去打擾,真是不知廉恥!”
說得好像他多么關(guān)心孫玉蘭的健康似的。
俞笑月冷笑道:“這位是孫先生是來給奶奶看病的,孫先生是了不起的醫(yī)生,楊院長在他面前,就像小學(xué)生一樣!”
“呵呵,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得多了!”俞興文輕蔑的冷笑。
醫(yī)生是越老越香,孫象這么年輕,能有多么高明的醫(yī)術(shù)?一定是個騙子。
假如真的是神醫(yī)?
假如是真的,俞興文那是更不能忍。假如這位年輕的醫(yī)生真的很厲害,萬一把孫玉蘭的病給治好了,那豈不是要遭。
自己的董事長的寶座恐怕不保?。?br/> 當(dāng)下就指揮保安要把孫象趕出去。
俞笑月和俞興文大吵起來,保安們可管不了這種家庭糾紛,站在一邊不知所措。至于孫象,他很不耐煩,準(zhǔn)備把俞興文扔到湖里的時候,旁邊又停下一輛車。
這是俞向晨從邵金言那邊回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看到孫象,眼珠一轉(zhuǎn),心道,俞笑月帶著的,不就正是傷了自己好兄弟邵金言的賊人嗎。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俞向晨心中恨不得把孫象生吞活剝,表面上卻笑嘻嘻。他拉住父親,客客氣氣的道:“爸,這位孫神醫(yī)可是鼎鼎大名,我們不能怠慢了?!?br/> “向晨,你在亂說什么?”
俞向晨一番胡言亂語,終于連哄帶騙把他老爸俞興文給勸走了。而他之所以要如此行事,是擔(dān)心孫象跑了,他還要到處尋找,豈不是耽誤了為兄弟報仇。
他俞向晨什么人物,哪能容得下隔夜仇。當(dāng)下做出大氣的樣子,哈哈大笑摟住孫象的肩膀:
“孫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在下久仰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設(shè)宴款待一番。先說好了,你可別拒絕,否則就是不給我俞向晨面子!”
俞笑月在一旁急忙向?qū)O象使眼色,但孫象似乎沒有看到一樣,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孫神醫(yī)果然是個爽快人,我這就安排?!?br/> 俞向晨回到車?yán)锎螂娫?,俞笑月趕緊拉過孫象,焦急道:“他跟邵金言是一伙的,你千萬不要去!他們肯定給你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