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看向吳初元:“他來做什么?”
吳初元捏著水杯,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趕在李氏馬上要和春武國王開會前來拜訪,這過于巧合了。
吳初元放下水杯,看著李秋月:“我覺得事情有點蹊蹺,會不會走漏了消息?”
他這么一說,李秋月也覺得十分有可能。
“不見,長得跟個大灰狼似的,顏值太低,不配見我。”
吳初元沖秘書擺擺手:“告訴他小姐下午有會,改天再跟他約時間?!?br/> 秘書微微欠身,去南樓辦事。
吳初元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如果他堅持現(xiàn)在就見你,那基本就能肯定咱們內(nèi)部有人走漏消息了。”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先試探一下?!?br/> 好歹來回一趟南樓也得10分鐘,李秋月趕緊把面膜蓋到臉上。
吳初元則讓傭人去樓上給李秋月拿件正式點的外套過來,她現(xiàn)在身上套的是套灰色的家居服,不夠正式,如果一會兒真去見秋武,肯定不能這個模樣出去。
沒一會兒,南廳的秘書又來了,
“李總,秋武先生說,他就幾句話,耽誤不了您多長時間,還請您務(wù)必現(xiàn)在去見他一面?!?br/> 看來確實有內(nèi)部的人泄露了秘密,范西斯的爪牙遍布李氏,這次一定要趁機處理打掃一次垃圾場。
李秋月撕下面膜,抄起西裝直接套上,問吳初元:“你覺得他會來談什么事情?”
吳初元若有所思的站起來,扣好袖口的扣子,準(zhǔn)備和李秋月一起去南樓。
“我覺得他是來道歉的,昨天晚上,夏武已經(jīng)當(dāng)著那么多賓客的面,把他剝的連條底褲都沒剩,就差直接告訴大家,當(dāng)年的排華慘案是他在背后縱容的了,假設(shè)他知道我們要和春武開會,他應(yīng)該很怕春武再在我們面把這段黑歷史砸實了,如果我們徹底站到春武這邊,和春武合作,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br/> “只是道歉的話,沒必要這么趕吧,等我開完會道歉也不晚?!?br/> “那不一樣,他趕在春武之前開口,叫主動投案自首,他可以求我們原諒;如果一會兒開會的時候,春武把這件事兒抖出來,那是壞事做盡,被人揭了老底,是惡人有惡報,他的報應(yīng)來了,我們肯定也不會原諒他?!?br/> “哦,懂了,求完原諒,就可以提條件了,對吧。”
吳初于捏了捏李秋月的脖子:“沒錯,聰明,他這種虛偽奸詐的小人,是不會認(rèn)錯的,如果他認(rèn)錯,那一定是想引誘我們給他更大的好處。,”
“那他可就想多了,我原諒他是一回事兒,想要我支持,不出點兒血怎么行呢?”
吳初元贊同的點點頭:“我們就堅持一貫的兩不原則,無論他說什么,我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先吊著他。”
“嗯,正合我意?!?br/> 快到南樓時,李秋月吩咐前面帶路的秘書:“把秋武還回來的那只步搖帶上,設(shè)個鬧鐘,5分鐘后就要有響聲兒,提醒我去開會,如果第一次他不走,你們每隔2分鐘就要派個人進來催我,說大家都在等我?!?br/> 秘書恭恭敬敬的答應(yīng)著:“好的?!?br/> 吳初元覺得她走的太急了,人有些不穩(wěn),如果秋武現(xiàn)在就在南樓小客廳,可以通過客廳的窗戶看到這邊人的一舉一動。
兩軍對壘,一動一靜都是學(xué)問,走路太快容易飄,不夠穩(wěn)健,放在下層叫干練,但在李秋月這中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中,那就是心性浮躁,不是領(lǐng)導(dǎo)人該有的做派。
吳初元抬手捏著她的胳膊,刻意拉住她:“慢點兒走?!?br/> 李秋月點頭,在吳初元的拉扯下,放慢了腳步:“好的,我懂。”
南樓小客廳,秋武正坐在那兒喝茶,心里有點兒慌。
20年前,他為了奪王位,出賣國家利益,縱容范家在國內(nèi)四處散步謠言,導(dǎo)致國內(nèi)發(fā)起了一陣反大華運動,1798名李氏員工和67萬華裔被屠殺,他也趁機沒收了那些大華裔的財產(chǎn),斂財無數(shù)。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兒除了自己和范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但是昨天晚上夏武當(dāng)眾揭了他的老底,這下,就算沒有人證物證,李家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到他頭上。
加之今天早上,范西斯收到內(nèi)部消息,春武要和李秋月開視頻會議,他很擔(dān)心李秋月一怒之下站春武,如果她真的站春武,自己就奪位之路就徹底斷了。
他和范西斯商量了一下,決定以退為進,帶著步搖來道歉,求得李秋月原諒后,再趁機提條件,讓他以前王子的身份回那萊賑災(zāi),只要他以合法身份回到那萊,剩下的事情,外人就干涉不得了...........
一杯茶喝到還剩小半杯時,李秋月和吳初元來了。
秋武站起來迎上去,三個人依次握手,然后依次就坐。。
大家平時經(jīng)常打交道,私下見面沒那么多講究,說話也隨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