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件事還是咱們夫人的功勞最大k。
事情的經(jīng)過本是這樣的,先是葛媽媽在三房那里接生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三夫人早上喝剩的半碗安胎藥,里面竟被人摻了大量紅花,覺得十分不對勁,就背著人悄悄稟了夫人。
夫人一看有貓膩,就將那春紅給不動聲色的控制了起來。
不過回過頭又一想,昨天咱們找大夫之時,竟然方圓幾條街里只留了一個獸醫(yī)在那,就實在覺得蹊蹺,回去后悄悄找了老爺身邊的長升,讓他出城去查昨天那些大夫出診的情況。
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還不是春紅讓人搗的鬼唄,是不是都被請去同一家看診去了……”看花靈興致高昂,林颯不好拂她的意,喝著粥,隨口附和道。
“哪只這些呀,長升這一通查下來,最初結果看起來,確實和小姐預料的基本一樣,城里那么多的大夫昨天去的確實是鄉(xiāng)下的同一家,
而那家的婦人也沒多大事,根本沒有小產(chǎn),壓根就是吃壞了肚子、虛驚一場而已,結果呢,其家里人卻完全不講道理,把著那些大夫一個也不讓回來。
長升揪住那家人一審,人也倒是貪生怕死的很,趕緊就招了,說是春紅給送了一大筆銀子過來,找到他們,讓他們昨天無論如何要拖著那些個大夫,一個也不讓回城……
這事情乍一看,好像真相也大白了。
不過呢,這長升卻是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立即走,而是在四處又悄悄走訪了打聽了一圈。
這一打聽可就不得了了,四周的村民都說,那村婦剛搬到這里不久,在城里卻大有來頭,三天兩頭的有一個穿著體面的老婦人過來看望她,說是她姑母還是什么親戚,每次來都帶不少的好東西。
長升一聽,這顯然不像春紅所為呀,定是還有旁的人攙合其中,這么一想,就順道把那夫人給帶了回來。
結果進了咱們府,經(jīng)不得夫人一嚇唬,那村婦就哭著全都交代了,原來她竟是二房的管事聶婆子的娘家侄女,和聶婆子關系一向親密,這不聶婆子跟著二夫人進了京城,其也跟著搬到了城外。
并且此次請大夫之事,及上次往林府送紅花之事,都是聶婆子從中攛掇著給牽的線,將這好事全給了自家侄女來做。
你說巧不巧,這春紅給人下的藥,和將大夫全部請出去的人,全都和二房的聶婆子有關,而聶婆子又是二夫人的陪嫁,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里面的貓膩來呀。
夫人一看事情不對頭,又把二夫人都給牽扯出來了,就有些不淡定了,到了世安苑,全盤稟了老夫人。
咱老夫人是什么人呀,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從來眼里就揉不得沙子,二話不說,直接讓魏嬤嬤就將那聶婆子和春紅就給提溜了過來。
兩廂一對口供,那春紅發(fā)現(xiàn),弄了半天,竟是二夫人身邊的聶婆子親戚將自己的錢給全賺了去,關鍵還將事情給弄砸了,也就沒有強撐著,本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原則,當場就將事情的始末給全抖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