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文不緊不慢的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也不是說剛遇到襲擊了,心大不防毒藥,實在是和那道士差距過大,對方要?dú)⑺伪赜孟露具@種下三濫的手段。
留了一些湯底,把陶罐又放在火堆上。
轉(zhuǎn)身問向趙炅:“不燙啊,我正好暖暖身子,這登州實在是太冷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家在哪?你不會打算一直待在這破廟里吧,你聽這呼呼的海風(fēng),就你這單薄的衣服,你還沒有內(nèi)力驅(qū)寒,走不了多久,你就會被凍死的?!?br/> 趙炅看著搖搖欲墜的破廟門,知道寧修文所言不虛,而且自己也找不到食物,眼前之人雖然滿身血污,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并不像大奸大惡之人,現(xiàn)在求生才是主要,實在不行以后再伺機(jī)脫身。
“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醒來就在這廟中了,之前的事情都回憶不起來了?!?br/> “你失憶了?這就難辦了,你要信得過我,那就跟著我吧,當(dāng)我的一個書童,我教你武功,如何。”
說著給趙炅倒了一碗湯,遞給對方。
“喝吧,趁熱喝,暖暖身子,今晚肯定在這過夜了,還有給你家狗也吃點東西,小家伙長得不錯,對了,之前道士在哪里找到的水,我再添點。”
趙炅接過陶碗,顯然沒有防備湯水滾燙,雙手直接一松,多虧寧修文眼疾手快,接住了陶碗,否則唯一吃飯的家伙也打碎了。
寧修文出手極穩(wěn),湯汁并沒有灑落在外,趙炅也是餓極了,急忙用袖子墊著雙手,接了過去,一邊對著陶碗吹氣,朝土地像方向努努嘴,說道:
“那后面有個缸,里面蓄了一些水,道長從那里取的水?!?br/> 寧修文順著趙炅所指方向走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剛到膝蓋的小缸,缸體已經(jīng)破裂,看過去也就小半的水量,足夠今晚寧、趙二人使用了。
趁著還算清澈,給陶罐倒?jié)M,又找了個瓦片,給旺財蒯了些水,送到它身邊。
旺財極為靈性,先是朝主人望去,看主人允許了,才低頭喝水。
“嗚嗚嗚!”
這獒犬如此靈性,寧修文見獵心喜,想要摸一下它,卻不曾想,獒犬咧開大嘴,不再喝水,俯下身子,后臀撅起,做撲擊狀。
“旺財!”
聽到主人的聲音,這獒犬又溫順的趴下,繼續(xù)喝水。
“我這狗怕生,見諒?!?br/> 趙炅已經(jīng)把陶碗里的草藥湯喝光,之前還說寧修文吃湯狼吞虎咽,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吃了一碗湯,趙炅也沒找寧修文再續(xù),而是取出了寧修文心心念的那個竹簡,鋪展在腿上,借著火光看了過去。
趙炅剛看一眼,就眉頭緊皺,看上去,竹簡上的內(nèi)容有些生澀難懂,看的寧修文有些心癢癢,恨不得自己就是趙炅的眼睛,替他去看。
趙炅看了一會,從動作上來看,應(yīng)該是把竹簡內(nèi)容全都看完了,寧修文不動聲色的說道:
“怎么樣,有什么不會的,跟我說說,說不定我知道?!?br/> 聽到寧修文的話,趙炅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其一眼,把竹簡直接丟到寧修文身前。
“大哥,你看看吧,我一個字沒看懂,這都什么鬼畫符?!?br/> 聽到這話,寧修文也是一驚,一個字也看不懂?不至于吧,這竹簡就是留給少年的這種初學(xué)者的,怎么會那么高深,對其無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