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只覺得下身流出了熱乎乎的液體,渾身篩糠的走了過去,哭喪著臉張開了嘴,瞬間,一把貝雷塔手槍插在了他嘴里……
這是一場常人難以想象的殺戮,猶如一群猛獸步入了弱小群體中,市民成了他們隨口吞噬的獵物,是戲耍一陣再處死,還是隨手用刀槍干掉,就要看他們此時的心情了。
矮個子算是機靈的,畢竟是見識過很多次匪軍血洗,表現(xiàn)的可憐巴巴,似乎身上每個神經(jīng)都在哀求。
如果他現(xiàn)在冷靜的話,肯定能想起這些人身上有種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變態(tài)的心理,變態(tài)的殺人手法。
“上帝啊,為什么???”他嘴巴撕裂,聽到了利器活生生掰斷口腔骨頭的聲音,一股子尿流流到了地上,絕望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馬克頭的槍砸在他脖頸時,倒地的剎那他才發(fā)出了本能的慘叫聲。
這是一聲毫無希望的哀嚎,如果還有一線生機,這些渴望活下來的人,絕對會忍辱負重,抓住最后一線希望。
整個大廳里,到處是追殺。
一個包著頭巾的叛軍沖向了收款處,兩個胖胖的女店員,穿著肥大的體恤衫,一改往日慵懶的模樣,閃電般從收款機里拽出了錢匣子,一雙胖手瞬間就把面額不等的鈔票胡亂一疊放,放在了跟前,雙手一攤,討好的喊道:
“都在這,都在這,一點都不少,這是全部的……”
頭巾叛軍一把抓起鈔票往懷里一揣,手里的突擊步槍嗖的一抖,像是隨手打發(fā)一個討厭的人,給了人家一個鄙夷的眼神,槍口打在那個女人胸|前球球上,也沒管對方凄慘的叫著蹲下了,繼續(xù)看著馬克老大,殷勤而粗俗的提醒著喊了起來:
“鬼王老大,搬東西啊,酒水和食物,統(tǒng)統(tǒng)的帶走……”
“雜種,你個沒腦子的廢物,我懷疑你智商是零呢,那點錢算個屁啊,買了東西才交錢呢,錢大部分都在金主包包里呢,你就沒想到?”馬克舉起貝雷塔手槍,兇狠的對著他腦子做了個要砸過去的手勢,繼續(xù)辱罵道:“沒出息的東西?!?br/> 頭巾男受了他粗暴的啟發(fā),腦子似乎一下子靈光了不少,嘿嘿一笑,猛的舉起手里的槍咣咣的打了兩槍。
這兩槍起到了兩個明顯的效果:那些匪兵聽到了有人招呼自己,馬上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他,聽他嘰里呱啦的喊著什么;再就是滿商場的人了,白人黑人黃種人,大部分都是富人,很少有當?shù)厝耍砬楦鳟?,也在看著這里。
叛軍們都是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兵痞,對于這種小規(guī)模的打劫,手法熟練的很,他們一邊聽著頭巾男說的餿主意,雙手根本就沒閑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白種人,高高的個子,胸|前掛著一個嬰兒斗,正趁機要逃到高大的貨架子后面躲避,他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歹徒,對著那個大個子先是柔和的警告說:“跑什么?你不是沒現(xiàn)金嗎?”
“我內(nèi)急,內(nèi)急,衛(wèi)生間……”大個子狗一般的爬著,心急如焚的敷衍著。
他爬出去三四米了,猛的感覺后背一顫,已經(jīng)重重的挨了一下子,嘴里忍著沒喊出來,只是嘶聲裂肺的抱怨著:“糟糕,惡魔……”
試了試,他感覺手腳還能動彈,就想著奮力往前繼續(xù)爬,在這里待久了,自然明白就是有再好的保險小命也朝不保夕。